回廊下穿着玄色长袍的男人步履从容地走来,庆公公听着声音断了继续哄唐锦的念头,往回廊方向走了几步,与男人低声说道:“侯爷也该服个软,顺着姑娘一些,不然人怎能在床上顺着你,下了床还给你好脸色……”
说着,庆公公摇了摇头,裴忱望了一眼缩在躺椅上的小姑娘,眼底的色也略有些复杂。说到底是前世习惯了这样待她,以前总是千依百顺,他总是尽根没入也不见她这般娇气,又哭又闹,但这辈子他却惶恐这丫头又逃不过红颜薄命,所以以前调教的手段统统都弃了,谁知反倒成了这般模样。
裴忱耐下心,轻叹道:“要如何服软,她才不气?”
庆公公本有些挫败的色顿时一变,双眼亮得惊人,打量着裴忱,不确定道:“侯爷这是……昨个没睡好?”
“的确是没睡好,想她哭得那般惨,怎么睡得了?”裴忱揉了揉额角,抬眉扫了庆公公一眼,“让你教本侯怎么哄她,你问本侯睡得如何做什么?”
庆公公看着他又冷了脸,这才拍了拍胸口,唏嘘道:“老奴只是好,侯爷这是转了性?还是受了什么刺激?”
裴忱脸色一黑,冷声道:“不教就赶紧下去。”
庆公公乐了,拦住裴忱道:“自然是要教,但老奴怕侯爷做不到。”
“别人做的,本侯自然也能做到。”裴忱信誓旦旦道。
见他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庆公公意味深长地收回了目光,轻轻“哦”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