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笑了一下:“没什么好着急的,人都已经死了,太庙也已经封了,我晚去些自有我的道理。”
裴忱并非统管城内军队调动的守将,他手下的兵多是叁军中的将士,没有调令是不能入都府的。从边城回来之后,丞相和皇上想一点点把叁军的控制权从他手中剥离出来,但军权全部上交,他到时候就是空挂着名头的万户侯,在朝中也不会再有更重要的任命。
说到底当今圣上还是防着他,怕他功高震主,到时候黄袍加身割地称王。
如今皇上派人调遣城内守军封锁太庙,出动的多是中央禁卫军,中央禁卫军超过半数在东宫太子手中,御林军则负责御守皇宫的安全,不会轻易出动。
太子是皇后所出,皇后与太后又是同一母族,晚太妃和太后早年便有嫌隙,所以才有晚太妃在太庙祈福一事,因此太庙的封锁不可能全部用中央禁卫军,以免最后遭人诟病,所以皇上才下了调令,让他调了城外南大营一千人马封锁太庙。
唐锦是不懂这些的,裴忱也没指望这娇滴滴的丫头能懂他的处境,男人的事情就该男人自己解决,小丫头也插不了手,所以这些真正的意思他都没与她说。
唐锦不明所以,只是收了话根,斟酌后才缓缓说道:“这几日我想去夏摩寺小住。”
“夏摩寺?”裴忱微怔了一下,夏摩寺离太庙不算远。
唐锦垂眸沉吟了片刻,才定下心道:“我舅父在夏摩寺出家,母亲和父亲故去后,我也只是听说他在寺中没收到侵扰,但一直不敢去找他。既然如今从侯府出来,我还是想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