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忱的声音轻佻又威严,转身走到唐锦身侧,伸手挑起她的下颚,指尖擦过她的樱唇,低笑着:“看来本侯的小东西还藏着一颗吃里扒外的心,竟然惦记着外面的野男人……”
唐锦听着这声音,只觉得寒意入骨,身体忍不住瑟缩。
本就是针锋相对,溥熙见不得自己惦念的人竟然成了这般模样,当下便抽剑朝着裴忱刺去。裴忱色一冷,拉着唐锦翻身避开这直逼门面的一剑,眼底已经染上怒意。
“溥熙,本侯可不是那些陪你小打小闹的废物,若是动手,势必要你留下些东西……”
溥熙双眸鸷冷,冷喝道:“本王今日定要你的命。”
“口气不小。”裴忱垂眸看着脸色煞白的唐锦,将她卷在怀中,轻轻抿起唇角,“你倒是会给本侯惹事,等本侯料理了这小子,回头再收拾你。”
唐锦被他抱起,转身进了屋内,她根本来不及做任何反应,裴忱已经取走了屋内的长剑。等她翻出袍子披在身上走到门口时,两人已经交手,院子里的桂树被一剑斩断了枝丫,轰然倒地。
绿色的叶片断痕锋利,扫过面庞便带起一道血痕。
她不敢跨出院门,只能扒着格扇门,看着两人你来我往,几乎每剑都朝着彼此的致命之处而去。
她想分开两人,这样下去必然会有一人重伤。
而她很清楚,溥熙虽掌管镇南刑司,但到底不比征战沙场,习惯了马革裹尸以命相搏的裴忱。所以溥熙落败是迟早的事情,依照裴忱的性格,也定然不会手下留情,虽不至于要了对方的性命,但重伤对方却绝不会手软……
她出去,又能做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