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锦趴在浴桶边,眼皮子又慢慢粘在一起,后窗被一阵风吹开,散掉了屋内昏沉的香气,但趴在浴桶内的人却没有醒过来的征兆。
……
宋佛海纵身落入禅房内,入目便见一方骨瓷白的雪背,他垂下眼帘将窗掩上,嗅着屋内参与的木香,眉头缓缓拧起,提起桌上的水壶,揭开了香炉镂空的铜盖,将茶水浇在了焚烧的香料上。
他伸手试了试水温,有些凉了,看着趴在浴桶边的唐锦,伸手摸了摸她细眉的尾尖。这张脸过于稚嫩,与他记忆中略有些出入,但却像青涩的梅子,诱人采撷,悉心酝酿便可换来年一杯清醇的梅子酒。
宋佛海沉吟了片刻,拿起一旁搁置的沐巾,将人从水里捞起来,裹住放在小榻上。
唐锦还是没醒,这屋内的香料里加了安的药物,能让人陷入沉睡之中,对身体并无害,不过多是上了年纪,瞌睡比较少的老人用,还有一些是受了惊,须得日日点着安香入眠,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受了惊,更不像是瞌睡少,屋内为何还焚着此香?
宋佛海思考了片刻无果,将一旁雪白色的寝衣套在她身上,指尖轻轻拂过她细腻如羊脂玉般的凝肤,掌心轻轻帖子她巴掌大的小脸旁。唐锦睡得又香又沉,迷迷糊糊地将脸颊凑近热源,伸手搂住了宋佛海的身体,将脑袋搁在他臂弯中,呼吸均匀又绵长。
替她穿好寝衣,宋佛海将人抱到床榻上,床上铺了一层缎面褥子,触手细腻凉滑,唐锦一躺在床上便翻身滚到了内侧,宋佛海无奈地笑了笑,倒是和记忆中一模一样,困极的时候沾着床便睡得天昏地暗,而且特别喜欢往床内侧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