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朱嘿嘿一笑:“佛爷,我就随口一问。”
看佛爷这模样,他基本能八九分确定,佛爷是看上了唐姑娘。
就是这唐姑娘,可是海望侯养在都府郊外的外室,可不是什么良家女。
就算以前是官宦之女,可如今这身份却是配不上他家佛爷的,怕是宋宅的几位祖宗也不会允。
银朱一时间有些忧心忡忡。
佛爷为何口味如此特?偏偏好别人家的小情人?
“佛爷既然在意唐姑娘,为何午后早早离开了小室?”银朱又问。
宋佛海再度扭头瞥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嫌最近太轻松了?”
银朱哈哈一笑,试图蒙混过关:“属下也就……”
“随口一问?”宋佛海截断他的话,随之冷哼了一声。
“没完了你?”
宋佛海弯腰捡起放在窗柩上的玉章,抬手朝银朱砸过去。
银朱眼疾手快,将羊脂白玉的小章接住,吓了一大跳:“佛爷佛爷……我知错了,真的!”
“这私章你怎么能随便拿来砸人呀,万一砸坏了怎么办?”
宋佛海食指与中指并拢,轻轻在窗柩上敲了敲:“拿过来。”
“是。”银朱将白玉小章双手奉上。
宋佛海接过私章,抬脚在他屁股上踹了一下:“去帮惠安小师傅洗菜去,别再来碍我眼。”
银朱捂着屁股,得了令,笑嘻嘻地往楼下跑。
宋佛海将私章塞进荷包中,望着不远处两株高大笔直的百年栾树,忍不住苦笑。
他又怎会不想在小室与她多待一会儿,只是离她越近,对她就越不好。
裴忱的占有欲实在太强了。
哪怕将唐锦送到了夏摩寺小住,也依旧安排着人跟着她,只是隐藏得极好罢了。
此时他并无把握夺人,如果与唐锦私交丛密,会让裴忱猜忌她不说,她在那人床上怕是也要吃苦头。
想到这点,他也忍不住窝火。
他亦是男人,又怎会不嫉不妒?
不过忍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