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望舒打断他,周围人的目光已经有点八卦的成分在了,她不想打扰到别人学习,继续微笑着轻声说:“谢谢你的叁明治,快打铃了,你先回去准备吧。”
成风扬扬手,俯身拿过她桌子下的水杯递过去,“别噎着,我先回去了。”
她拧开瓶子,水杯满满一杯温热,水汽氤氲熏着她的脸。本来上一节考试就因为肚子饿就灌水顶着,现在居然还有满满一壶,她抿了一口,放回身侧。
短暂的寒假让时间快进到紧张的复习阶段。肖齐和越梅在过年的时候在家里大吵一架,不欢而散,肖齐大年初叁回了省城,越梅一个人也没心思带肖望舒回娘家,倒是让肖望舒松了一口气。她在年前找了一份买春联的兼职,她看一眼挂着的对联就能把对联记得七七八八,微笑面对客人还不露怯,一条街上倒是她在店铺销量最好,最后老板结工资的时候多给了她一百块。
肖望舒算了一下这几年闲时打的各种各样的工作省下来的钱,计算着高中的生活费。越梅还在房间里休息,她把煮好的粥舀起一碗放凉,敲了敲母亲的房门。
“妈妈,我去图书馆学习了。粥在厨房里面哦。”她轻推开房门,越梅已经起床了。
她的眼睛还红肿着,肖望舒想起昨夜听见房间里压抑的哭声。
越梅看见女儿,好不容易平复的心情又再次泛起涟漪。
肖望舒看见母亲眼里闪着的泪光,走上前抱着她。
“小舒,你爸爸又把家里的钱赌完了。”
肖望舒一怔忪,还是抚着母亲的背脊安抚着,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这个女人,她还是试探性地说道:“妈妈,要不离婚吧。”
越梅抬头,眼里都是震惊,“望舒,你在说什么?这是你爸爸诶,怎么能离婚。”
“离婚了,你就没有家了,妈妈,不希望你不幸福。”
本来酝酿了许久的话在母亲这一句扼在了心头。强行维系的家庭并不会给孩子带来幸福。
“你爸爸还是很好的,他今年年终奖全都给了我。”
“那,那些赌债呢?”
“那都是他回来之前的事儿了。”
肖望舒有点听不进去了,她以前会心疼这个女人,后来觉得可怜,再到现在已经没有感觉了。
在回来之前,越梅接她放学经过一道巷子,肖齐整着自己的衣领从一栋楼里出来,那天两人大吵一架,最后一人心软原谅,一人得寸进尺。
肖望舒步履匆匆地往图书馆走,还有一个有隔板的单人座空着,她松了一口气,像猫蜷进自己的窝,她能全贯注地聚焦在手上的试卷,等广播声音提示闭馆时间到,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慢悠悠收拾着东西回忆着错漏的知识点。
落地窗的玻璃上,雨水击打出透明的花,水珠缓缓流下,散射出夜幕下微弱的光。她浅浅舒出一口气,幸好自己出门的时候带上了伞,低头却瞧见自己空空的侧包,她疑惑着翻着自己的书包,雨伞消失了。
自己的记忆力做不得假,她抬手接着雨,没一会盈满了手心,这雨势一时半会还小不了。
“你没伞吗?”
肖望舒回头,是一个男孩,比她高了半个头。他手里是一把蓝色格子大伞。“你住在哪里?顺路的话我送你一趟吧。”
她摆了摆手,温声道:“没事,这雨很快就停了,我等等就行,谢谢。”
“没事,你在哪,我送你回去就行。”男孩上手欲抓她。
“不”,肖望舒连忙往后躲。
男孩突然向后一摔。男声像平地一声雷:“她叫你放开没听见吗?”
成风突然出现在面前,踹了男生一脚,俯身将他的雨伞抽出,往栏杆外狠狠一扔,“扑通”一声,落在池塘里。
“你是谁啊?”男孩暴怒地喊着。
“管我是谁?你贱不贱,把别人的伞偷了还扔到垃圾场里面,追女孩有你这样的吗?”
成风声音冷冷的。一个塑料袋被放在肖望舒手心。
“我洗干净了。”他瞟了地上的男孩一眼,在男孩起身欲反击的时候,又往他心口踹了一脚。
“保安很快就来了,你就在这等着吧。”
成风提了提肖望舒的书包,肖望舒条件反射一躲,成风看看空了的手笑了笑,咧起的白牙清晰可见,他牵着她的书包包带,甩了甩“我不碰你,怕你不看路。我伞大,我先送你回去。”
肖望舒脑袋里还在组织刚刚发生的事情,就被人带出了图书馆,等到有感知的时候,是有两滴雨滴到头上后被人塞了一手心的纸巾。
“我的错,没打好雨伞,都淋到你脸上了,你擦擦吧。”成风的右半边肩膀已经湿个彻底,青色的T恤上有明显的干湿分界线。
她一摸面颊都是眼泪,情绪陷进回忆的时候人已经不知不觉的崩溃。
一句呢喃落入成风耳中。
“我明明都剪了短发。”
没头没尾的一句,成风反应了片刻,揣测了许久才低声说道。
“那个人就是变态。无论头发长短,你都不需要在自己身上找别人伤害你的原因。”
时隔多年,她听见最温和的低语,有人就事论事,但却告诉她过往种种,错不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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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一件隐藏多年难以启齿的事情。
关于那个黑暗的房间在她身上的烙印。
越界怎么用手指,用肉茎,对于一个几岁的小女孩而言,都只是疼痛范围大小的区别。他被卡得紧紧的,再用力,即使把他的袜子塞在肖望舒嘴里,她的啜泣声也越来越大。他摸了摸额头上汗,拔了出来,把肖望舒从床上拉起来。越界把她的腿并拢,让她坐在床边夹腿。
所有感官都被放大,痛感,快感,汗液黏在身上的感觉都成了她的肌肤记忆。
她对玻璃渣里找糖的人生深恶痛疾,却也迷恋糖的滋味。
把写好的所有作业收进书包,时针已经指向了2,望舒屏住呼吸听了听周围的动静。
夜色沉静,万籁俱寂。
她放松身体,却夹紧双腿,丝丝缕缕的快感从腿间直冲大脑。良久,她脱下自己的裤子,手指划过红肿的私处。
看着手上的透明粘腻的液体,她蹑手蹑脚推开卫生间的门,躬身反胃,吐了个昏天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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