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林齐舔了舔嘴唇。
黎姿手肘抵着车窗手指点弹着脸,右手稳着方向盘。
黑色的轿车驶出小区,街道两侧的早餐店忙得不可开交,包子烧卖在热腾腾的白气中被装进袋子里,紧接着又是下一个,清一色的川高校服遍布街头巷尾,在初升的太阳下,迈着稳健的步伐,朝气蓬勃。
这个时间点除去前一天熬夜她基本上就没起得来过,即使这样也不妨碍她觉得周围的一切很美好,空气很清新,车流量很少,和沉林齐正式恋爱的第一个早晨也很难忘。
快到医院时黎姿靠边停车去星巴克拿了她提前买的美式以及给陆鹿带的早餐,出了星巴克她打了通电话给陆鹿问她在哪楼哪层,兜转了好几圈在急诊大楼二层的找到电话里说的20骨科室,还没进去就听见女人滋哇乱叫的哭喊声。
“疼啊!轻点啊医生!啊!”听起来那叫一个惨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摔个跤把骨头摔断了。
黎姿屈指叩门三下推开门,医生正在一脸淡定地修剪石膏,一旁的护士抿嘴憋笑,她指了指坐在护理床上虚张声势的女人略显丢人道:“家属。”
“黎姐你终于来了呜呜。”陆鹿比她来之前嚎得更大声了。
黎姿右手捏着咖啡地将食指竖在嘴前,随后又张开怀抱安慰她:“好了好了,有这么疼吗叫这么大声?”
陆鹿重重地“嗯”道:“腿疼心更疼,脸都丢没了。”
黎姿:“这么夸张啊,电话里不是说就脚崴了吗怎么还伤到心了?”
陆鹿回忆起早上的画面都要恨不得找个洞钻起来,天晓得她经历了什么,她也就早上想起床上个厕所,结果脑子里的酒精堆积如山压得她行动不便被自己的左脚绊了个狗吃屎,呼叫前台服务也不知道那人打的20怎么说的居然搞了个担架给她抬下去了,她是脚崴了不是脚断了任凭她怎么解释都没用,只能按他们的来,当时酒店大堂里有多少能在就有多多少人看见她这副糗样,脸都丢到她姥姥的外婆桥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