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能一下子说出我哥这么多优点实在在我的意料之外,心中除了惊讶,也多了些满足的成分。
我忍不住笑着夸他:“眼光不错。”
正好是红灯,车子停下,江妄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停留几秒就又转过头去,这才慢半拍地点着头,回应我的话:“我眼光,是不错。”
这话听起来像是在自夸,又像是在夸我哥,也像在……夸我。
一路上气氛都正好,江妄聊起他上高中那会儿在课上写狂妄歌词被老师抓包,让他到讲台上,读给全班同学听的窘事。
听着他有意思的陈述,我忍不住想象他所说的画面,脑海里是他十八九岁充满朝气的脸。
“你高中是在哪儿上的啊?”听完他的好笑事,我顺口问道。
“在十一中。”江妄转头看了看我,“你呢?”
嘴角的笑容一瞬间僵在脸上,各种零碎的片段交迭穿插,争先恐后地涌进我的记忆。
明明已经是过去发生的事了,可为什么只要稍微一想起,就会胸闷,仿佛快要窒息。
“……我也是。”默默地收回视线,心情也低落下来,我转头看向车窗外,“我之前也是在十一中。”
之后江妄又讲了几句,我心不在焉,也就没怎么回复。
他似乎看出了我心情不太好,知趣地没再说话。
直到下车之前,我向他告别,江妄突然没来由地问我:“听说吃甜食能让人心情好点,你试过么?”
“什么?”我愣了一下。
“刚才说到我的伤心事,我突然有点难过。”他用波澜不惊的语气,面上却是痛心疾首的样子。
“吃甜食确实能让人好受点。”我给了他一个切身的案例,“我之前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吃爆米花,的确好转了一些。”
江妄点了点头,心事重重地和我告别。
我也不知道他的情绪怎么来的如此之快。
回到公寓后,我放了一浴缸的热水,头发扎成丸子,将身体浸泡进温热的水里。
身体和心理的紧张得到一时的缓解,我闭上眼睛眯了会儿,又看了会儿热点,水渐渐凉了,我才恋恋不舍地从浴缸里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