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俞蒙着满脑袋的疑问,酒醒了一小半。见他身子骨能走了,荀双向帝后又道:“江大人喝醉了,臣妾失礼先行告退了。”
说了一会儿的荒唐话,她便扯着江俞行过礼,奔着宫门就去了。可她哪识路,拍了拍还在迷糊的江俞,“醒醒吧你,还装呢!”
江俞一瞬便恢复了往日的精明,“双双真是聪明,是何时看出夫装醉的,真是聪敏,不愧为我江俞的妻子。”
荀双推了一把他,“哼!你的手不安分,哪里像酒醉的人!”
江俞越贴越近,贪恋着温香软玉,扯过她的身子吻上朱唇,将一嘴的酒气渡的一干二净。
被酒气糊的口腔满满的,不知是酒的作用还是被夺取了大部分的理智,她被吻的有些晕晕的,倏忽间好像又能听到庭宴中的歌舞声,慌乱推开他,“我看你是真的醉了!快些回府吧,我累了。”
江俞看着眼前羞红了大片面容的娇美女子,不愿放手,扯着皓腕干脆耍起泼皮的架势,道:“你不认路?”
荀双默不作声,盛着满眼盈盈的羞愤。
江俞仿佛都要溺在她身上,玩味的说道:“那你亲亲我,我就带你出宫。”
羞愤交加下,她踮起绣鞋,攀上他的劲腰,轻轻叩下一个吻。再要离开之时,江俞可不许了,缠过细腰又索了片刻,才算放开气都渡不匀的荀双。
他走在荀双前头,她的脚都被吻的发软,跟在他身后一路走一路暗骂,‘登徒子!浪荡!无赖!泼皮!’
刚到宫门,就见江府马车上的琉璃灯在夜里流光,在此等候许久的晚晚见到二人,行礼道:“奴婢见过少主,少夫人。”
江俞正想扶她,荀双快他一步,不等扶着就上了马车,推着江俞不许他登车,“我看你醉得厉害,还是骑马去醒醒酒吧。”
拽着晚晚,让她上了车。拍了拍车身,“快走!”
而被挡在马车外的江俞不急也不恼,向车夫点点头。马车才驶离宫口,唯独留下一个江俞。
坐在马车里坐立不安的晚晚,向外不停张望,“少夫人,那少主一个人回去是不是太过危险了。”
荀双哼了一声:“他一身蛮力,心思又活泛能吃什么亏,让他上了车吃亏的应该是我!”
马车不疾不徐的行驶在道上,已渐渐看不到那高墙青瓦,此时未到熄灯就寝的时候,京都两侧却静的异常,两排的民居竟无一户点起灯。
暗处中,黑衣人拉满弓弦,一枚冷箭雕翎划破寒凉的夜里,正向车厢中的荀双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