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她就对大魏的男子深深印下极好的印象,他们和蛮夷男子大大不同,有着不一样的温驯。如今她被弟弟赶到西北,她入侵鹤岗就带着人马大肆掠夺容貌清秀的男子。
这样的事,在温远看来就如同天方夜谭,他并不喜欢马上这个媚惑的女子,摆出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派头,不拒绝但低垂着眸,都不看她一眼,无声的拒绝着。
他的表现无疑是直白的,抵抗她细瘦沉不是第一次见,可这大魏的男人,如此铁骨铮铮还真是少见呐。
她笑得更媚了,并不恼也不挫败,“你叫什么名字?”
“阿大。”温远不假思索的回答道,他刻意隐瞒了自己的名字。
“阿大啊,这名字好有趣。”她跳下马,用一只长腿压上牛车,伸手拽住温远的衣襟,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我们做个交易吧。阿大。”
温远眼低垂,双手垂在身侧,握紧了一双拳头,恨不能这一刻就挥在她的脸上。但局势并不明朗,他强压着怒气,和她说道:“公主但说无妨,贱民听着。”
细瘦沉笑了两声,手攀上温远的脸庞,重重地拍打了两下,随后又揉着他的皮肤,叹息着道:“真是细皮嫩肉啊,你不会武吧?这样好,省的我给你喂药了。”
温远忍受着她的调戏,指甲深深插进了手掌中。看他难忍着愤怒,细瘦沉单刀直入地说道正题:“我放你爹娘,爷爷什么的。但你要随我回大帐,做我的暖帐人,如何?”
她这样的无礼,是世间少有的,上一个便是遥遥在大魏京都的江俞了。那次会面并不明朗,但这次生死攸关,温远不得不俯下身子,一把搂过她的腰肢,将人带上牛车。
他把细瘦沉牢牢锁在怀里,埋在她耳边,暧昧地说道:“好,贱民就听公主的。”
如此迅速驯服这样一匹铁骨的骏马,是细瘦沉没想到的,她放下了警惕,衔着他的脸庞印下两个吻,“算你识相!”
而温远脸色一变,他见准时机抽出她的弯刀,架在她修长的脖子上,随即用那枚好看的唇,无情地道:“放了他们,我就不杀你。”
细瘦沉迅速变了脸色,扭曲了一张妖媚的面容,眼睛似要喷出火来,嗔怒的骂道:“你这个雅鞑子!”
她身后的士兵见到公主被要挟了,立马抽出弯刀向他们逼近,“放开公主!杀、杀了他们!”
而温远也不是吃素的,他毕竟是个成年男子,比细瘦沉要高上很多,他挟着这位公主起身。高大的身躯贴着她,笑道:“杀了他们,你们的公主就会死。”
他异常的平静,再次提出自己的要求:“放了他们,他们平安离开,我就放了你们尊贵的公主。”
“别听他放屁!他不敢动我的,杀了他们!”细瘦沉大声的喊着,蛮夷们面面相觑,迟迟不敢动手。
温远收紧了手中的弯刀,冰凉锋利的刀刃便利落的划破细瘦沉脖颈上的一串浅浅的血珠,温热的血液滴落在那串名贵的孔雀石颈圈上。
“你们的公主是草原上最明亮的一颗星星,高高在上,不容侵犯。可要是我们几个贱民下了狠手,四条贱民拿命抵她一条,也不亏啊,是不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