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玩啥这么好玩?
我一直想找米可宁说话,好不容易在某节下课逮到了机会,她拿着小钱包走出去时,我偷偷摸摸跟过去,在楼梯转角装作不期而遇,问她:「你也上合作社啊?那一起去吧!」
她甩着钱包有点意外的说:「好啊。」
我和米可宁的磁场远没有真正的左淇淇来得合拍,她已经很久没有主动找我说话了。
走啊走的,我看着米可宁的眼睛,不经意地提起昨晚遇到dn的事,一抹慌张在她眼中一闪而逝。
「这样啊,他说了什么吗?」米可宁心虚的问。
「没啊,就只讚美我瘦了。他和一个很漂亮的女生坐在一起用餐,你知道那是谁吗?」
米可宁的口气马上转为嫌弃:「谁知道啊,他换女朋友比换衣服快,有时还脚踏两条船,我一点都不想知道。」
从米可宁那里套话,我得知左淇淇常在假日和那些年龄相仿、却很漂亮懂打扮的女孩们出去。在那些人之中,偶尔还有几个年轻男孩子,都是那些女孩的男朋友。dn大概也是其中之一吧,我猜。
回到教室后,拿出课本等待,老师正式上课后我却游起来。
左淇淇那个圈子里的朋友都这么纤瘦又这么时尚,她怎么有办法待得住?难道不自卑吗?她会选择跟一个不熟的校草告白,是不是因为就算被拒绝了也不必担心没面子或之后相处尷尬?
我拿起笔,在书本空白处画起了人物关係图。
一枝笔滚落在地,何拓弯身靠过来我脚边捡,小声地说「老师走过来了」。我顿了下,头也没抬,安静地翻过一页,把那张人物关係图覆盖过去。老师边说着话边绕到了下一排,走着走着又回到了讲桌前坐下。
我低低的说了声谢谢,何拓那边淡淡的嗯了一声。
待在这个世界越久,我对这具身体的主人曾经歷过的种种越是好。以前我很少去翻动左淇淇的柜子抽屉深处及有上盖或封起的私人物品,因我觉得那是很不尊重她的,但此刻我思忖搞不好我得一辈子待在这里了,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情况对我太不利了。
儘管良心不安,我还是搅动起左淇淇的过去。
我翻遍了每一个抽屉,仔细寻找夹层,还把衣柜里的衣服全都挖出来扔在床上,半点能藏物品的小角落或小匣子都不放过。把这个华贵的房间地毯式搜索过一遍后,我盯着桌上的三样东西发愣。
如果能找到日记本那种东西就太好不过了,可惜没有。说真的,我也知道除了学校规定的週记和日志外,这个时代已经很少人以手写的方式记录生活琐事了。
左淇淇才十七岁,拥有手机也好几年了,检查她的电子设备或网路帐号可能还比较有斩获。
总之,翻出来的只有这三样东西。
第一样,是一个男生的肖像画。素描,从素描本上撕下来的,纸张周围还没泛黄,除了是她保存得不错,层层叠叠用了好几张透明塑胶袋包裹起来以防受潮外,这张纸本身也很新。
纸张右下角有压日期,距今不过一年前而已。
我把那张人物画像拿起来凝视,这个男生清瘦斯文,气质儒雅,长得有点像我那个世界的某个暖男同事。
虽然我没谈过恋爱,但电视上的浪漫爱情小甜剧都有教,女生如果珍藏着某个跟男生有关的物品,十之八九都已芳心默许。
就像我很讨厌我家隔壁那个爱乱扔香蕉皮的小弟弟,我绝不会收藏他送我的任何东西,画得比毕卡索或梵谷好都没用,我立刻撕了它害他哇哇大哭也爽。
我看着那张画,所以这才是左淇淇喜欢的人吧?
如果事实真是这样,那我甩了梁书蔚算不算误打误撞做对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