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兰说:「我们搬家吧。」
闻言,余笙的泪忽然就滴了下来,她知道这次无论怎么说都是过不去的,可是到底不甘心,还是抱着最后一线希望,她央求着:「能不能不要搬家?」
阿兰一直绷着的情绪忽然就炸了,抡起鸡毛撢子劈头盖脸地往余笙的身上抽,不要命的叫着:「我这样教你的吗?你哭什么?该哭的人是我。」
余笙痛的直跳脚,她说:「我哪里错了?到底是哪里做错了。」
阿兰没有答,还想再教训,余父出声制止。比起交锋的两人精疲力竭,他显得理智许多,但也不似以往的温和,声音冷了一度,他说:「不搬家可以,你就和方右右去国外念书吧。」
余笙以为,至少他是不一样的,
她觉得好笑,不是反驳,而是发自内心的好,「我们家有这个钱吗?」
余笙像是脱了线的风箏再也抓不回来,阿兰看不下去她这个态度,开口又要骂起来,听见余父平淡地说:「你去,爸爸会再多接几笔生意。」
余笙霎时就无话可说了。
见她不作声,余父就当她是应下了。她被禁足,阿兰则被吩咐要照顾余笙的三餐,天天亲自送到房间。
雨似乎下的更大了,今天本该是一个快乐的日子啊。
她把脸闷在枕头里,柔软的布料因她的泪水暗了一个色阶,还是不明白呀,究竟是哪里做错了?
滂沱的大雨彷彿在耻笑,他们不敢说,和傻子做朋友是不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