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廷的大本营就在乌斯帝国, 整个帝国的人都成了迦迪耶的狂热信徒, 就连教廷也不例外。他们背叛了原本的信仰,推翻了众的像, 所拥有的圣力量却依旧存在。伪在前方征伐, 他们就在后方补刀, 为迦迪耶传播伟大真信仰。
虽然朵维可娜是内定的下一任教皇,其力量仅在教皇一人之下,太阳也曾格外地宠爱她。但是, 她毕竟只有一个人, 双拳难敌四手,更何况她还要面对一群拥有明之力的伪,恐怕照面就会被秒杀。
这个问题不大,空潋可以解决。
死雾女的排面不允许他亲自下场,但没有关系, 他还有六条冰封之蛇。
冰封之蛇作为死雾女的造物, 自然拥有一部分冰封与死亡的权柄, 它们是造主在世间的代行者,且每一条都具有不断再生吞噬进化的能力,伪来得再多也是送菜。
不是谁都有这个资格去请祇出手的,只有将自己作为祭品献祭给了人形祇的赛狄斯才有这个资格,殿的大门只为他一个人打开。
没看到重拾信仰后,比任何人都要虔诚的朵维可娜都没有这个资格吗?
这些都只是旁人用眼睛看到的,但实际上,朵维可娜的新信仰在不久前回应了她。
昔日的太阳圣女正式成为了死雾女在这个世界的临时代行者,她所拥有的力量不再只有温暖炙热的太阳力,还有来自于死雾女的冰寒恐怖的冰封伟力。
空潋还没有这么缺德,太阳委实无辜,他倒不至于趁着人家在和世界意识对抗主系统的时候把祂的信徒抢了。不过这会儿的确是需要一个能够代表萨尔帕王国的职者,冰封之蛇对抗伪,她一个人去单挑整个扭曲的教廷,力量不够强大怎么能行?
于是空潋直接给她升了个级,让她一夜之间从人类之身成就半之躯,现在别说是单挑整个教廷了,就算是次一级的明都打不过她。
这也导致朵维可娜对空潋的信仰越发的虔诚不可动摇,他有点儿怀疑以后太阳回来了,这个信徒还能不能被祂劝回去。
emmmm,这也不能怪他,要怪就去怪迦迪耶那个异数好了。
太阳:脏话。
通常情况下,请是需要仪式和祭品的,要请的明越强大,仪式就要越盛大,祭品夜宴越珍贵。
但是降临在萨尔帕王国的人形祇……
朵维可娜这个专业的职者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就更不用说别人了。
威尔特和迪文这两个彻彻底底的外行人是一点有用的建议都给不上,只能站在旁边大眼瞪小眼,最后干脆去训练新加入的骑士了。
按理说,赛狄斯这个没有信仰的国王也应该和他的好友以及大骑士长一样,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外行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才对。
然而,他却胸有成竹地对忧心不已的朵维可娜等人说:“不用担心,我可以解决这个。”
朵维可娜:……
虽然不知道赛狄斯陛下怎么解决,但是……想到祇对赛狄斯陛下的态度,她还是把到了嘴边的疑问咽了回去。
空潋需要什么仪式和祭品?
他不需要仪式和祭品,只要他的爱人就够了。
赛狄斯一个人走进了殿,在殿内待了整整五天,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人们只知道,当他们的陛下从殿中走出来的时候,曾随着人形祇一同出现的白色大蛇以玲珑娇小的姿态缠绕在了陛下的手臂上。
整整六条。
人们得以从赛狄斯口中得知它们的名讳——
冰封之蛇。
萨尔帕王国年轻的国王全副武装,六条晶莹剔透的小巧白蛇均匀地缠绕在他的两条手臂上,他跨上战马,意气风发地率领着同样怀揣着十足信心的士兵奔赴战场。
朵维可娜穿上了灰白色的长袍,她手持打仗,眼坚毅。时刻陪伴在她身边的迪文换上了萨尔帕王国的骑士服,他将代表萨尔帕王国挥舞手中的利剑,往后此身所有的荣耀都将归于萨尔帕。
临行之前,赛狄斯不舍地回头看向悬浮在空中的漆黑殿,那里面有他的爱人,他的爱人此刻正在注视着他,往后也将永远注视着他。
带着花香的微风拂过脸庞,人形祇空灵悦耳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去吧,我亲爱的赛狄斯,去将胜利带给我,去将荣耀带给我——我在这里等待你的归来。】
【我会的,我将为你带来胜利,带回荣耀。】
【我将为你献上一切!】
赛狄斯拉下面甲,坚定不移地向着前方奔去,他的身后,是斗志昂扬的大军,是安静等待他归来的爱人。
空潋目送着赛狄斯离去,在这五天里维持着与常人同样体型的身型开始变大、变大、再变大,他再次重温了最初降临时那居高临下的睥睨姿态,只不过这一次他是隐形的。
狗急跳墙,他等着异数自投罗网。
……
“迦迪耶”要疯了。
他创造出来的伪全都死了!
全死了!
“滚出去!通通滚出去!”
他像疯了一样将宫殿里所有人轰了出去,大门关上的那一瞬间,他仿佛浑身力气都被抽走了,颓废无比地跌坐在地上。
整个帝国都是他的狂信徒,他不用担心会有人扒着门听墙角,他厉声质问系统:“你不是说这个世界的明都被拖住了吗?萨尔帕那个到底是从哪里来的!?祂根本就不是卡尔顿召唤过的那个邪!老子的伪全死了!这特么都是你的错!”
“迦迪耶”俊美的面容因为愤怒和恐惧变得极为扭曲,他此时恨不得能直接把系统这个拖后腿的废物掐死:“你今天要是给不出老子一个说法或者解决的办法,老子就和你同归于尽!谁特么也别想活了!”
在被系统绑定之前,钱遇鑫只是一个普通的宅男写手,做着有朝一日一夜暴富龙王归来的中二美梦,拿着勉强能够度日的微博稿费,常常为下个月的生活整夜整夜地发愁。
看着昔日的同学一个个穿金戴银衣锦还乡,他怨恨着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年轻的时候不能更努力一点,让自己能成为躺赢的富二代?他怨恨着社会和老天为什么这么不公平?别人能够赚大钱吃大餐,他却只能窝在小小的出租屋里,每天为了生计愁得头发直掉。
他从来不会在自己身上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