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祖表示,他严重怀疑当初那段公开课留了一手,上课时候不是这样讲的。
帝放勋则是做出极高的评价:
“这是真正的利用天地的伟力才摧毁敌人啊,什么大巫、山、人雄....除非是那种非常强大的古老天亦或是巫之类,否则,个体的实力,在这种天地的威严面前,根本如松软的尘沙一般,轻轻一碰就垮了。”
“熟悉知道天时,熟悉知道地利,熟悉的处理人际关系来缔造人和,三者俱备,那是绝对不可能输掉的。”
妘载所指挥的这场战役,从头到尾都是知识点,完全改变了过去帝放勋对于战争的印象。
在战场上,如果产生正面冲突,必然会变成人与人之间的血肉摩擦,所以往往一场漫长的大型战争过后,人口会迅速锐减.....
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帝放勋他们也使用火攻水淹的伎俩,亦或是突袭行动,斩首行动,诱敌深入的作战....所谓兵法,就是把过去人们不曾记录下来的,那些临场发挥的战斗招数,给系统性的归纳总结,并且加上自己的理解,再嵌入独属于新时代的战术.....
但是,妘载这次“水淹七军”完全不同,这是运用了春季的天时,加上地理环境,天时地利配合起来造就了这种巨大的恐怖景象,又运用周密的计算,使得山洪按照指定的位置咆哮冲击,而不会波及到其他的山野。
这必须要有极其丰富的天文、水利、地理的知识。
至于用兵打仗,帝放勋看得出来,妘载就没想过太多的接触战术,当然这是因为洪州的武器已经远远超越当前时代,用阿载的话来说,那就是文明碾压。
只要打起来,那就是滚雪球。
诸侯们开始回忆这场战斗开始的细节,以及妘载使用人力来改变地质环境的几个重要要素,一时之间这里讨论成风,不过他们讨论归讨论,在山洪猛烈的冲击了大半天之后,大雨依旧滂沱不止,原本洪州进攻的小平原小丘陵地带,已经成为一片大泽!
洪水在积蓄,水位飞速上涨,妘载等到水位稳定了一天之后,开始让洪州的战士们留下火器,只佩戴雨具,竹竿,粮食....以及弩具与短兵、甲胄,少了那些榆木疙瘩和铁桶之后,船舶的速度提升,雨势渐渐小了些许,这场连续下了八天左右的大暴雨,终于有了些结束的征兆。
三苗的战士们早已撤离,但依旧被淹死了许多人,在这恐怖的天地之怒前,很多人都不愿意相信,这居然是洪州人搞出来的伟力。
他们躲避在石城的残骸上,亦或是在河堤,高地上躲避,周围全都是一片汪洋,大水汹涌,因为事发突然,乘船跑掉的人只是一部分,大部分的人没有来得及上船,就被洪水包围,而那些本来就没有多少的水泽货船,也被山洪直接冲烂。
几个三苗首领垂头丧气,两天不吃又饿又累,这时候正听到远方鼓声如雷,在风雨之中出现,而洪州人真的坐着战船过来了!
那几个三苗首领都被震惊的说不出话,而妘载让人敲锣打鼓的划船到他们不远处,看着他们被围困在汪洋中,微微一笑。
妘载让那些带着竹竿的洪州战士,在竹竿上面缠上麻线和铁钩,然后.......
一帮人划着船,顶着蓑衣斗笠,在这绵绵风雨中,在三苗首领与战士们又惊又怒又痛苦的注视中,开始......钓起鱼来......
妘载一边在船上钓鱼,一边和河堤上面的三苗群众说着骚话。
“失去双臂的你~在雨中抱头痛哭~~大声咆哮,问自己为什么是个哑巴~~~.......”
妘载一边唱着不着四六的歌词,一边对三苗的战士们进行救援推销:
“是不是很冷很无助啊,这船,上船船票一口价二百贝币,要海贝,不要陶的,这一套雨具五贝币,要海贝,也不要陶的。”
三苗首领中,有人勃然大怒:“狗阿载,你怎么不直接来抢!”
“傻批才买!”
妘载盯着他,没有说啥,过了几分钟,在某位雨师的操纵下,这片土地上的雨势忽然变大了。
不讲道理的吗?
三苗民众:“.......”
某三苗首领:“.....二百零五贝,来一套....”
狗阿载:“现在不是这个价了,五百,或者成建制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