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紧跟着,一阵怪异的大风吹起!
从这片泽底大道的尽头,直接刮上云霄!
人们被这突如其来的一阵狂风吹得东倒西歪,趴伏在地上,而大风带走了大量的白色雾气。
这种怪异的现象,让人们警惕异常,又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只能停下手中的活计,回去商讨解决的办法。
有些人说,这大道的尽头,通向哪里?
也有人害怕,说当年昆仑三部受到潴野泽所阻,不能进来,如今突然出现一条大路,难道是上天指引外来的人,要进来将他们奴役?
“一定是白天那只金色的大鸟,只有怪异出现的时候,这种鸟出现的时候,天下就会发生大旱灾!”
“那就是天鼓所变成的凶鸟啊!”
这里的人们知道钟山的传说,知道天鼓被帝夋刺死之后,他的尸体被挂在瑶崖上已经数百年,怨气不散变成了一种散播大旱的鸟类,但他们从没见过那种鸟的模样。
今日咕咕出现,随后而来的水泽分离事件,让他们感觉恐惧,认为就是那种巨鸟飞来了!
当然,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天鼓所化的鸟儿,应该是居住在钟山的,是在赤水的北方,怎么会从潴野泽的南方飞来呢?
“那么漂亮的鸟儿,会是天鼓的怨魂所化的吗?”
“它哪里漂亮!巨大的翅膀,带不来阴影,反而带着光明和旱灾,这是反常的现象!你不能看它漂亮,就认为它是吉祥的鸟儿!”
“说得对,我以前在犬封国的时候,听说过,有一种五彩羽毛的鸟,是群居移动,这种异兽带着不可思议的凶兆,它们一旦聚集在哪个部落,哪个部落就会因为爆发战争而灭亡!”
“我们迁移吧!只能离开这里!”
人们的讨论越发悲观,突然发生的怪异现象,并且无迹可寻,对于这个年代的人们来说,就像是上天与灵的预警,必然是要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情,所以才会提前出现怪异的现象。
他们同时也害怕,害怕昆仑三部会顺着这条大路杀进来。
于是到了第二天的时候,人们决定派人去大道的远处看一看情况,那些人如果超过一天没有回来,那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要迁移离开。
但还没有等他们出发,大道的尽头传来了马蹄的声音。
马蹄的声音让村庄的人们格外敏感,当他们看到妘载几人骑着马出现的时候,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色。
村落内迅速响彻号角的声音,无数的人们拿着武器冲了出来!
村落中的人们,在享受了数年的安定平和之后,再一次的感觉遇到了危险!
难道是昆仑三部的敌人?
天空中,咕咕再一次出现,从赤水的边缘飞回来,这次村民们更加震恐,用弓箭射击咕咕,但是距离太高,难以击中。
.........
妘载几人看到了气势汹汹的村民们。
薃侯:“看起来是把我们当做怪物或者敌人了。”
“需要解释么?”
妘载表示,自己上去解释吧,于是策马近前,人群中有箭矢飞来,妘载只是一挥手,就把那箭矢化为灰烬。
明亮的火焰,在光明的太阳之下熊熊燃烧。
人们惊恐不已,发出了嘈杂的呼声。
“是...一位巫!”
火巫的出现,让这里的人们倍感恐惧,自古以来,火是人类最难以掌握的力量之一,天上的雷霆地上的烈火,所以掌握了烈火的炎帝,和掌握雷霆的黄帝,会让其他部族首领感觉到一种恐惧,也是这个道理。
火巫本就稀少,很多人一辈子,甚至是一个部落的人,全部落上下的历史加起来,也没有见过一位火巫师。
“我来自陶唐,不是你们的敌人!”
妘载知道,说什么百揆啥的,中原啥的,恐怕这些流民都不知道,但是一说陶唐,肯定十个人里面有八个人知道。
“你....是陶唐氏?”
果然,有一些人露出惊容,但很快又警惕,问妘载有什么证据,妘载拿出了符节,给他们看过,表示自己并不是来到这里的敌人,而是要告诉大家!
“西荒,已经彻底自由了!”
妘载的这番话喊出来,这里的民众果然都是一脸茫然的样子。
妘载的声音提高,告诉这些民众,现在外面的天地,是什么样子!
“诸位不必放下武器,但且听我一言!”
“自共工孔壬作乱,自帝鸿侵略邦国;自三危山大肆捕奴,自昆仑三部扫荡大地;自西戎诸部劫掠民众,自淑士国贩卖人口....”
“自西荒乱起,时至如今,已经是第八个年头!”
“自以上种种以来!”
“民,有倒悬之危,有累卵之急!”
“孔壬、帝鸿、淑士、戎宣王、渠搜云牙、织皮昆仑.....这些强大的奴隶主,他们带着他们的强大部落,在西荒,将民众如同杂草一样的践踏,将民众如同货物一样的贩卖兜售,将民众犹如牛羊一样圈养使用,轻则鞭挞,动辄打杀!”
“这种行为,甚至超过了上古的凶人们的行径!过去提挺氏王天下的时候,杀死人皇居方氏,夺位而代之,是所谓‘人皇,兵强马壮者而为之!’,从他开始,世间诞生了无数凶残的野心家,驱人为奴亦从他始!”
“但即使是提挺氏的时代,即使是共工康回的年代,也不曾有过如今这般恐怖的现状!人是天地万物的灵长,何曾被人当畜生一样对待!”
“西荒大乱,民不聊生,故而中原应西王母之请,发兵相助!”
“这一仗,打了一年!现在,西荒之乱,已经彻底平定!孔壬已死,帝鸿伏诛,戎宣王被枭首,三面人跪地投降,而昆仑三部的首领,也已经全部被擒!”
“我来此,告知你们,奴隶制已经毁坏,再不会有人来抓你们了!”
“你们,自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