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调动大军,仅仅是洪州做给对方的态度,如果以现在洪州的实力,真的要与北户国开战,或许只需要一个帝江,带着十几个人过去,就能灭亡了对方。
但攻城是下下的选择,攻心才是上上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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岭南的土地,洪州在那里设立了一个据点,那是洪州可以管辖到的最远的地方。
曾经从火渡湖走出的崖,他带着自己的族人在这里生活,得知了洪州的消息之后,崖开始带领族人们拓展据点,建造简易的后勤房屋。
当大军抵达这里的时候,也就意味着岭南的崇山峻岭,不再是前进的阻碍。
这里已经填平洼地、排干沼泽、消灭积水、开垦土地,并种上庄稼,据点周围大片的土地山岳之中,由于瘴气失去了滋生的温床,也就逐渐销声匿迹。
但是更远的地方,还有瘴气存在,甚至接天蔽日,犹如云雾一样聚集起来,让人恐惧。
这就是通向岭南腹地的最大阻碍。
不过,这个阻碍,在妘载使用了两大包虫干之后,就消失了。
“叽!看在虫干的面子上,本叽就帮你开路吧!”
白毛小鸡在天上飞来飞去,凡是它抵达的地方,瘴气就都自动消弭退开!
小天鸡使用了特性,天气属性无效化!
“使用兽的力量可以在一时之间避免毒瘴,但真正要彻底消弭毒瘴,必须要长久的对环境进行改造才行,这是任重而道远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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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军一路前进,速度极快,数日之后,当消息传递到北户之国时,举国上下都无比震恐!
此时,洪州的大军,距离北户国的王城,已经不到三十里!
亡国之祸就在眼前,先人开拓的这片靠海的土地,就要如此被别人夺去了吗!
北户王的长子恐惧不已:“眼下只有投降了....”
有臣子哭泣:“但如果投降,您的首级就不保了!”
“如果我们正面迎战呢....”
“那恐怕是全军覆没了!”
北户国的民众,听说洪州的军队到来,谣言已经传的满天乱飞,有人信誓旦旦的说看到洪州人能飞行天空,身高有两三米,漫山遍野好似兔子群,黑压压的如同雷雨季的雷云,发出的声音就像是牛的吼叫!
在这种情况下,只能祭祀灵以求庇护。
禺槀之山,仑者之山,令丘火山,南禺之山.....
山们接受了北户国的祭祀,但很快又把祭祀的贡品返还回去,它们听到了洪州人们宣传的口号,拿着大喇叭到处的宣讲,此次战争是为何而起!
“瞧一瞧看一看!这就是北户国的王,他居然不远千里跑到洪州来拐卖小孩,并且侮辱诸夏的仁义与道德,毁坏诸夏的礼与义,他已经破坏了我们的感情,诸夏并没有对他做什么,而他却来诸夏的土地进行捣乱与破坏!”
“今日他能拐卖我们的孩子,明日他就能拐卖你们的孩子!各个部落的人们,难道你们认为这是正确的吗!”
这是境外势力渗透!
对付境外势力渗透的方法是什么!
答,把境外的土地变成境内,这就不算渗透了!
大喇叭中的宣讲语句,用三种语言轮流播放,洪州和中原的诸夏之语,西南地区的古楚言,以及岭南地区的原始话。
确保任何人都能听得懂,或者听得清楚。
周围依附于北户国的部族,大部分都不敢出来帮忙,但也依旧有一些“食君禄报君恩”倔强者。
一般遇到这种挡在路上的人,妘载都会亲切的给他一击爱的铁拳,然后再带他去蹲大牢,让人给他进行思想教育,要让他充分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些都是不通仁义,但是具备勇气的勇敢者,大家态度要好一点,下手要轻一点,多像我学习,譬如我这一拳就拿捏的恰到好处,不会把他打死,顶多是打骨折。”
大军压境,山们不给回应,南方大荒的风又和洪州的北门成等人是故友,常常遨游于洪州而忘记回去镇守南极的风眼,北户国的首领们黔驴技穷,当洪州的大军磨磨蹭蹭来到北户国的土城墙下时,见到城门大开,北户王的长子,背着荆棘,抓着茅草,披着羊皮从城门中走出来。
上古的时候,各个地区的邦国与部落首领,在觐见天下共主的时候,需要带一头本地的羊去,这个时候的礼,还只是简单的代表尊敬与臣服,并没有战败投降的意味。
肉袒牵羊成为战败投降的仪式,最早是出现在武王伐纣的时期。
但是现在,北户氏的长子显然是想要向洪州表示臣服,但是北户的地方在南海边上,没有办法找到野生的羊群,只有一些山羊的皮毛,于是好不容易找到一张完整的,披在身上,把自己当做是羊,前来觐见洪州的首领。
长子看到眼前黑压压的大军,悲从心来,以祭祀灵的仪式,向洪州请降。
“北户愿服从于诸夏,加入联盟之中,不敢有背叛之心,此誓言人共鉴....”
“加入?”
妘载失笑,看着眼前这位披着羊皮的北户国王长子:“你错了,北户国做出如此大的恶行,还想着加入诸夏的联盟之中?”
北户王的长子心中顿时一颤,不知道妘载要做什么,他此时倍感无力,甚至觉得无比窝囊。
“当然,你不用害怕。”
妘载笑了笑:“北户国的王,做出了为天下人所不耻的恶行,但这是他的行为,我相信和绝大多数的北户之民并没有关系。”
“仁义的存在,是约束我们行为的准绳,你的父亲要受到天下人的唾骂,而你,也不能再做为北户之王,你们的贵族,要接受我们的劳改,放弃王族的身份,这样北户国,才能加入诸夏的联盟之中。”
那些贵族顿时不高兴了,他们跟在王之长子的身后,认为这种事情是不可行的!于是有人向妘载抗议,认为王族犯下的过错,他们这些贵族为什么也要受到惩罚呢!
妘载告诉他们,主犯和从犯,难道是犯罪和没犯罪的区别吗?当然不是了!
“从此以后,北户国不再有王的存在!镇守这里的人,将称为‘牧’!由民众所推选,当然,为了维护北户国的治安稳定,我将在此推选第一任的‘牧’!”
妘载选择了崖,让他来做这里的第一任州牧。
南海的风,湿润且炎热,远方的海上浮起阴云,那是风暴正在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