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双方的不同之处,又到底在哪里,异邦人在拉格什居住久了,流畅的说着拉格什的语言,难道真的有人会在意他的来历吗?
南卡姆脑中的杂念起来,又逐渐被他挥散,他继续看向那个阻拦自己许久的罪恶文字。
但他依旧看不出来这是什么东西,于是沉默许久没有说话,反复的观看,这像是一个架在水上的屋檐?
“强梁者不得其死,好胜者必遇其敌。”
这是这句话的发音,他一字不差的读出来,然后开始解释:
“强大的,什么样的人?不会得到好的死亡....喜欢胜利的人,一定会,遇到他的敌人。”
“梁,这个文字我是在难以理解....”
就在南卡姆专心致志,研究语言学的时候,他房间的门被推开了,他回过头,看到第二庙的大祭司带着许多的祭司找到自己,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他还是心头一慌。
莫非是那天晚上,带头冲击王宫的事情,引起了大祭司的愤怒?
南卡姆诚惶诚恐:“伟大的恩海杜阿娜,众的女儿,赞颂的诗歌者!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做吗?”
恩海杜阿娜微笑着指向南卡姆手中的词典:“你刚刚在念诵什么语句呢,能不能让我也看一看?”
南卡姆顿时显得有些紧张,对恩海杜阿娜道:“我并没有改变我的信仰!”
“这是东方之王赠予的词典,上面收录了无数东方的文字与言语。”
南卡姆不敢违逆恩海杜阿娜的索要,只能肉痛的把这份词典交给她,而恩海杜阿娜在翻动之时,目光渐渐亮了起来,毕竟这种材质和泥板确实完全不同,既轻便又能承载许多的知识。
她发出刚刚南卡姆重复发音的那个“梁”的读音。
“这个字在第几章?”
恩海杜阿娜询问,南卡姆立刻翻到那一页,恩海杜阿娜看了一会,笑了起来,她道:
“这个字是两种意思吗?”
南卡姆点头:“应该是两种意思。”
恩海杜阿娜:“那我知道了,它既指代桥,也指代拱门上的柱子。”
“那么,依照我书写文章的习惯,这种事物文字,它的含义要从它代表的能力而进行解释与延伸,桥是飘浮于水上,负责给人行走的,拱门的柱子则是为了让屋子不会倒塌。”
“那么,相同的地方在于,所承受的重量,而它们本身是有力量的。”
“而后,句子之中,还要加上一些不会说出来的隐词,这样才能完整的形成一个正确的句子,你的翻译浮于表面,并不是准确的。”
“让我来。”
她开始发音:“强梁者不得其死,好胜者必遇其敌。”
“强大而有力量的人,在整体句子中显得怪,但你想一想,很多拥有强大力量的人,他的性格都不好,那么就是强而凶暴的人。”
她开始解释:“强力而凶暴的人不会有安稳的死亡,擅于得到胜利的人一定会遇到与他相当的敌人。”
南卡姆顿时高兴起来:“对,对,就是这样的意思!”
恩海杜阿娜也很高兴,她把词典抱在丰满的胸脯前,对南卡姆道:“那么这个词典,借我几天看一看。”
南卡姆顿时一惊:“这...!”
他想要说,你借走了,那我看什么呢?
恩海杜阿娜则不管南卡姆的想法,她从庙上俯瞰下界的拉格什,就如同众在雄伟的太阳群山俯瞰人间:
“那位东方之王,很快就要来到第二庙,现在的话,我有些期待他的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