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手被绑在铁架两侧,他和她一样被悬掛在铁架中央,双膝甚至碰不到地面,他身上被鞭笞的血痕混合着水珠一点一滴的在地面上形成一摊血水湖泊,垂着的脑袋让何愿难以辨清他是否清醒着,她的腹部在她分心关注着姜景兮的情况时被接连重击了好几次,接续而来的问句用的是英文,何愿将视线移驻到眼前开口的男子身上,她的眼眸在流转之间透着的是已经染红的血月,男子见她只是瞪着他却不见开口回答,脚下的力量又踹往了她身上的几处伤口,疼痛鲜明的闯入她的经感知里
何愿望向一旁在呢喃着什么的姜景兮,她任由凉水与热水里头掺杂着的盐巴和砂石在自己的伤口上滚烫着,眼仍然没有一丝屈服地瞪着眼前对她行刑的男子,无论他问什么,她的嘴巴里永远只有同样地几句话在来回地反覆背诵着
「陆军……特战…特战……司令部大……尉何愿,咳……编…号07…07…07…0903」
「姜景兮……大尉……姜景兮」
「陆军…特战…司令…司令……部…大尉……何…咳…何…愿」
「大……大尉……何愿……编…编号07……070……09….0…….3…咳咳咳」
「陆军……特…战…司令……部……大尉…..姜……姜景兮」
隔绝外界光源的地牢里,何愿根本辨别不清楚白日与黑夜的差别,更不用说在被严刑拷问的期间被搅乱的生理时鐘,时间的流逝在黑暗之中似乎就和沿着墙垣缓缓流下的水珠一样,漫长而寂静地
如果照着对他们进行审问的人们出现的时间与次数来算的话,似乎已经过了十几天了,这十几天里不论是鞭子、盐水或者飢饿与精上的折磨,又或者是撕裂身上逐渐癒合的伤口、将沙子掺入伤痕之中,然而审问的人始终都没有从两个人口中问得一点有效讯息,何愿想着,时间好像应该到了
「对不起……这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身上坠着的血水正在一点一点地拖垮她的意识,伤痕中的疼痛逐渐在她的知觉中失去主导的地位,何愿捏着裤脚的口袋,里头裹着的纸花已然被她的血给染红,指尖仅剩的力量在最后一刻间消逝殆尽,她的话甚至也还来不及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