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仗着人多动手?
她不确定云根为何不再出手,既然他不动,云锦绣就能捉住云根的不动,治一治这群普通人。
论本事,她未必是云根这种训练有素的人的对手。
可要说普通人,在场这些拿着扁担,拎着锄头的人,云锦绣自问能直取他们的性命,让他们奈何不得她半分。
放完话,云锦绣低头扫过手下的男人,“敢对主家动手,按我云家的规矩该如何处置?”
落在云锦绣手里的男人听到云锦绣的话,终于慌了,“郎君,郎君饶了我吧。”
“饶了你,岂不是让他们觉得,我云家的人可以随意冒犯,任由你们欺负?”
云锦绣瞧着这些人,难免想起云家为何在青州被灭了满门。她的祖父,她的哥哥姐姐们,都是怎么死的。
不就是这些人贪得无厌,忘恩负义,才让云家受此灭顶之灾。
想到这里,云锦绣的簪子毫不留情地扎入男人的脖子。
血溅四射,落在云锦绣的脸上,与云锦绣那双满是狠厉果决的眼睛相映,吓得不少人松落手中的武器。
男人甚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气绝倒下。一双眼睛满是惊恐地睁着,却已经再无气息。
瞧见云锦绣一言不合便杀人,把人吓得不轻,一群人害怕地后退一步。
纵是云根也愣了半响,如何也想不到云锦绣当真敢杀人!
下一刻,一道身影闪现,感觉到有人靠近,云根本能出手,不料一道咔嚓的声音,云根完全没有出手的机会,脖子断了。
云启和杨觉一前一后的出现,云启捏着云根似是拿着一只鸡,不费吹灰之力的掐死了。
“启公。”认识云锦绣的人不多,认得云启的人多着,尤其是负责看守此处坞堡的云家部曲。
但见云启出现,不必云启开口,一众部曲已然跪下。
云启一脸寒霜,嘴角挂着阴冷无比的笑容,“你们真当我云家没人了?”
“属下不敢。”看到云启出现的那一刻,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颤。
落在云锦绣的眼里,云锦绣知道,这就是实力。唯有足够强大,才能让人心生畏惧。
她,差得远了!
云锦绣暗暗吸了一口气,捏紧手中的簪子。云锦绣知道,她一定要勤加修习,不管文武。
“哼!”云启随手将云根的尸体丢出去,砸在地上,那些拿着扁担锄头的人,惊慌失措的避开,并不想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然而,云启却走向他们。不用一句话,云启却将他们一直畏惧的云根轻易捏死,自然,也可以轻而易举的取他们的命。
云启靠近,无声地逼得他们后退,不断地后退!
可云启突然一个欺身相近,“啪!”的一声,已然折断一人手中的棍子,那人吓得惊慌地求饶道:“饶,饶命。”
云启冷洌地瞥过他们,“不急。想死最是容易。现在有我在,你只管处置。我倒要看看,谁还敢以下犯上。”
话说着,云启根本不在意地席地坐下,就在云根的尸体前,也不唤那些部曲起身,反而让云锦绣继续。
总的来说,云锦绣不管是在外头和云根的过招,亦或是进入坞堡后的表现,云启相对很满意。
胆敢背叛云家的人,管他们是什么人,杀了!
正好让他们知道,云锦绣再小,绝不好欺负!
云启会出现,防的是云根和那些训练有素的部曲。他们以人多欺负云锦绣一个人。云启就不介意杀一个云根,让所有人都知道云锦绣背后有人。
云锦绣既然敢动手杀人,早已做好了鱼死网破的打算。
云启出现,让云锦绣悬着的心终于得以松一松。
“从今日起,由我接管坞堡,你们认不认我?”云锦绣往前迈一步,面容冷峻,阳光洒落在她的脸上,折射着点点映在她脸庞的血滴越发鲜艳,衬得她脸上的肃杀之气更烈!
被云启突然出现直取云根性命,再有云锦绣方才杀人时的狠戾,云锦绣于此时再问,那是给他们选择的机会吗?
“认是不认?”云锦绣挺直腰板,声音拔高了三分,眼更加凌厉。
“认是如何?不认又如何?”哪怕再害怕,总得有个人出面,问一问这有什么不同!
云锦绣红.唇微抿,一字一句地道:“认,你们还是云家的人,做好你们的本份,今日之事,既往不咎。
“不认,当日.你们投奔我云氏,求得安身庇命之地。今日敢欺我云氏势落,叛我云氏,杀!”
一个杀字,果决狠辣!
叫一群本来以为可以争得一个机会或可逃出生天的人,在这一刻都不受控制地打了一个寒颤。
“我云氏给你们活路,要的是你们对我云氏的忠诚。忘恩负义,不忠不义之人,当杀。”云锦绣不介意把话说得更明白。她眼里不容沙子。
这一次,姑且念在他们不识于她,不知她的本事,难免心生困惑,为生存而另起他意,故有不敬于云锦绣之处,云锦绣可以饶恕他们。
可是,如果他们在确定她是云家人,是对他们有恩的人后,依然还想背叛云锦绣,意义也就不同了。
对于背叛的人,云锦绣杀不了那些世族,难道还杀不了他们这些隐户?
对,云锦绣就是迁怒了。也是要挑软柿子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