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头质问,急得嘴都快起泡了!
云锦绣......
“我当然知道那是什么东西,世家的人,有几人不知五石散是为何物?”云锦绣无奈地回答,云启不管了,转头怼向杨觉,“你敢给我们家孩子弄五石散,我弄死你!”
这是发现自家熊孩子做了坏事,打又舍不得打,只好转头攻击“教坏”他家孩子的人?
云锦绣发觉云启误会后,赶紧拉住云启,不好意思地冲杨觉点点头,解释道:“叔公,我要五石散不是为了自己用,我是给别人准备的。”
火冒三丈的人一听云锦绣的话,马上变了脸,“啊,不是你要用,那就成!”
???这么好安抚的吗?
那不然呢?
五石散不是好东西,云启只要求自家人不用,管云锦绣拿来给谁用!
云锦绣本以为云启一定会禀承之前追问到底的风格,没想到一听不是云锦绣用,立刻不问了!
杨觉也算对云启刮目相看了!这是当长辈的人?
不说脑子好使不好使的话,毕竟是天生的,急也急不来。
可是,五石散这东西,云启知其害,但知云锦绣并非用到自己身上后,完全没有要管的意思。
不是好东西的东西,你就不怕自家的孩子拿去坑害了别人?
反正杨觉要不是清楚云锦绣要来的用途,断不可能答应!
但是,本着要给畜生用的原则,杨觉供应云锦绣所求。
“分成了几批,按你要求的份量备好了!”杨觉不想再理会云启,还是正经地回答云锦绣的问题了。
至此,杨觉也就知道,云锦绣跟他打的赌,云锦绣赢定了。
“谢公子。”云锦绣朝杨觉福福身。
杨觉虚抬了手,“不必如此。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句话是你说的。”
不过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尽所能的助云锦绣一臂之力,杨觉并不认为该受下云锦绣这一谢的。
如此,送着鲜卑三万兵马远离青州,确定这三万人马往豫州去,提前云锦绣往豫州送了信。
至于之前收到的回信,自家外祖如何劝说云锦绣往豫州去,云锦绣却拒绝。
她能走,可那些和她母亲浴血奋战到最后的将士不能走,城中无数老弱妇孺不能走。
而且天下大乱,走到哪里又是净土。
依靠别人而活,云锦绣吃过亏了。她不是真正的孩子,有了云家的粮食为后盾,她要立起来。
夺回青州,为青州百姓,为死去的将士,她也得寻回祖父和家人们的尸体,让他们得以入土为安。
接下来,云锦绣等着想动的人动完手,就该她了!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看,星星,我捉住星星了!”入夜,原本寂静无声的城池,突然爆出一阵阵笑声。
只见那些原本该在营帐中休息的鲜卑士兵,接二连三地冒出来,每个人都有着相同的症状,面色潮红,精亢奋,伸出手冲着前面叫唤,更是止不住哈哈大笑。
突然这么大的动静,哪能不引起人的注意。
负责巡逻守卫的士兵,远远看到冒出头的同袍,连忙冲过来,捉着人追问,却在触及对方时,惊觉得对方的体温烫手得吓人。
“怎么回事?”同袍的体温,脸色,精都不对劲,而且一眼看去,这个时候原该在帐中休息的人,接二连三的冒头。
每个人都是这般模样,状似疯癫地大声叫唤,想要捉住空中的东西!那能有什么?
“快去找大夫!”情况不对劲,他们更是闹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事,只能请大夫。
可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闪烁着火光,刚开始无人在意,眼见火势越来越大,情况不对啊!
“快去请公子。”慕容宏领兵前往豫州,为的是拿下豫州,眼下青州由慕容封执掌,眼看军中大乱,所有的将士似是陷入魔障,再有那火起的地方,再不盯着点,必要出大事!
慕容封很快收到消息,然而在面对手下人紧张的态度时,慕容封只问了一句,“青州内能闹出动静的人都有谁?”
这话所指,马上有人意识到。
慕容封并非在等着底下的人给他答案,而是早在一开始,他的心中已有答案。
“将城中所谓的汉人世族全都围起来,谁敢擅自出入,杀!”慕容封下达命令,底下的人提醒地道:“将军临行前叮嘱,不要轻易对汉人再出手。”
面对说出这话的人,慕容封回头狠狠地瞪了对方一眼,“那你更应该记得,叔父在临行之前交代了,青州事宜由我做主。”
言及于此,慕容封催促道:“既然汉人不安分,敢趁叔父出兵时动手,就该把他们全杀了!”
慕容宏一走,那是以为整个青州不会再有不长眼的人敢跟他们鲜卑为作对。
可惜慕容宏把汉人想得太好,却忽略了这些人从来不肯安生过日子!
安生二字,何其讽刺!
他们鲜卑分明不给汉人留半点活路,哪里来的脸指责他们不肯安生过日子?
鲜卑想让汉人自己等死,汉人们不听他们的话,便是不安生了?
“去王家看看。”慕容封做下决定,立刻叮嘱手下的人往王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