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君泽说完之后,刚好看到西江雨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
西江雨去娄宴那的时候,除了一个手包,就没什么都没带。
此刻她脸也没洗,头发也没梳,却意外有一种破碎的美。
西江雨看着张君泽,嗓音嘶哑得不行:“你怎么来了?”
“来接你。”
张君泽站了起来,看着西江雨的眼,有一点点局促。
娄宴这里没有沙发,只好拿个小凳子让他坐,还给他倒了杯水。
张君泽没喝,只关切地看着西江雨问:“你怎么了?你嗓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带你去医院?”
“没事,昨天淋雨着凉了吧,吃点药就好了,不用去医院。”西江雨的嗓子还是嘶哑得不行,张君泽看着都心疼。
娄宴简单跟张君泽交代了几句,听完娄宴的话,张君泽咬牙切齿道:“我就知道,又是盛浪。”
娄宴拍了拍张君泽的肩膀:“行了弟弟,快把你江雨姐带回去吧,好好照顾她。一会儿拿个温度计再给她量量,看看是不是发烧了。”
娄宴回忆到这里的时候,突然对着西江雨笑着说:“你还记得吗?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说你这个弟弟,是个好人。我还说,他肯定比盛浪靠谱多了。你当时拿张君泽年纪还小,敷衍我。其实小什么啊,就小了两岁。盛浪倒是比你大了两岁,但是张君泽为人处世,比盛浪成熟多了。”
有些时候,娄宴不提,西江雨都快忘了这些细节了。
西江雨哪怕是和娄宴一起睡觉的时候,也喜欢把一只手臂放在枕头下面,她仰头想了一下,忽然说:“那天从你那离开之后,张君泽就陪我回寝室收拾东西,我们两个还一起回了家。那天晚上我就发烧了,张君泽照顾了我一整晚。”
他叫了附近门诊的医生上门给西江雨打了退烧针。晚餐的时候,他还给西江雨煮了粥,只是西江雨嗓子不舒服,一口都没有喝下去。
西江雨恍惚之间还记得,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张君泽将她抱回了卧室,还给她盖好了被子。
那天早上西江雨醒来的时候,张君泽就坐在西江雨卧室的地毯上睡着了,他的一只手,还紧紧抓着西江雨的手。
西江雨轻轻动了一下,张君泽立马惊醒。
他睁开眼看见西江雨的第一眼,便急忙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嗓子怎么样?”
西江雨说想要喝水,张君泽便急急忙忙给她递水。
之后又问她饿不饿,给她煮粥,盯着她吃药。
那几天感冒,张君泽经常后半夜把西江雨喊起来,说那个药每隔六个小时就得吃一次。
他盯着西江雨把药吃下去之后,他才回自己房间。
西江雨说完这些事之后,娄宴忽然小声问:“那你和张君泽那段时间,日日都在一个屋檐下,你们难道没有过亲密举动吗?”
西江雨摇头:“没有,生病他拽了一下我的手,就已经是极限了。张君泽那会儿特别老实,什么都不会做的。哪怕我们第一次在工作室里,他也什么都不懂。两个不懂的人,只能慢慢摸索呗。”
娄宴啧啧了一声:“当时张君泽就已经是个帅弟弟了,我就不信,你当时看到他的身材,没有过一丝一毫的邪念?”
西江雨郑重其事道:“真没有过。”
娄宴见没有听到自己想听到的,便也泄了气:“行吧,你们那个时候,都是单纯的小孩。”
不过,西江雨晚上睡着之后,倒是梦到了从前的一些事。
梦里,她当真想到了一些从前的亲密举动。
也不能算是亲密,只能算是短暂的尴尬。
张君泽的卧室没有独立卫生间的,所以他每次去洗手间都只能去一楼的洗手间。
西江雨的卧室和张君泽挨着,西秋住在二楼最大的卧室。
那一天一楼的浴室坏了,张君泽只能去二楼浴室泡澡。
他当时以为西江雨晚上不会回来了,就围着一条浴巾在家里走动,西江雨回家之后,就看到了他背部紧实削薄的线条……
有水珠顺着背部一直滑落到腰线,再慢慢往下……
西江雨当时盯着看了一会儿,竟然没舍得移开眼睛。
她是从那一天开始明白,张君泽已经不是弟弟了,他是一个成熟的男人。
当时张君泽察觉到身后的视线也吓了一跳,他脸红了一秒,然后赶紧回房间换衣服。
等他再出来的时候,西江雨已经坐在一楼客厅里看电视了。
张君泽拿出一瓶气泡水递给她,西江雨也下意识转头看了他一眼。
因为离得近,西江雨清晰地看到他颈部的线条,真的是非常美好。那微动和喉结和后颈,性丨感至极,她当时竟然忍不住上前摸了一把。
伸出手之后,西江雨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她惊得直接缩回了手,吓得头也不敢抬。
张君泽低声问她:“我脖子上有东西吗?”
西江雨顺口胡诌:“对,有个…蚊子…我怕它咬你。”
张君泽笑着说了声谢谢。
西江雨后来把这种现象解释为好。
那段时间,她和盛浪还天天处于冷战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