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游:“本来都说好休战了,你非要搞我心态是吧!”
谢疾:“我只是陈述事实,是你恼羞成怒。”
随之游:“那你还攥我尾巴。”
谢疾:“他不也攥了。”
随之游:“我说了我跟他逢场作戏而已,我爱的只有你——”
随之游:“啊不好意思,说错台词了。”
谢疾:“……”
随之游:“你生气了?”
谢疾:“没有。”
随之游:“哦哦。”
谢疾:“……”
随之游松开了剑,下一刻,谢疾手中的剑便擦着她额边飞过。她数了几秒,一偏头,那剑果然杀了个回马枪回到了谢疾手上。
她得意洋洋:“哼哼,我就知道你也爱用这招。”
谢疾仍是冷冷清清的语气,“他不适合你。”
随之游问:“哪里?”
谢疾认真道:“他的剑意太差劲了。”
确实,他确实挺菜的。
“知道知道,反正哪个前夫都不适合是吧?”随之游打了个哈欠,翻身上了床,摊在床上,“像你说的嘛,裴澹天赋太低,重殊太极端,仲长意气用事,江危楼怎么着来着?”
谢疾想了想,道:“心机太重。”
“哦对。”随之游想来想去,“那还有谁啊?大前夫吗?也是,人家信佛向道,死都没让我碰上几次。这会儿飞升回去早就庆幸摆脱我了,那这不是更不合适,甚至都不爱我诶!”
谢疾:“……”
他顿了下,“话也不能这么说。”
随之游尾巴甩了甩,手枕在头上,懒洋洋地侧躺着,“那我也不能跟和尚一块过啊。”
谢疾沉默了一刻钟,情疑惑:“你怎么判断他是和尚的?”
随之游想了想,“我在凡间的时候,他甚至在书房里供了一座大佛,纯金的。”
谢疾也想了下,道:“他有钱吗?”
随之游:“应该有吧?好像是什么庆国公府的公子。你不知道这个吗?我以为你都调查清楚了。”
“我既然已经成,自然有许多事要处理,不可能时时刻刻关注你。”谢疾表情淡漠,话音冷静,又道:“你若是想说,便说吧。”
随之游却咂嘴,“不要。”
谢疾眼皮都没抬,“随你。”
他垂眸,盯着自己指尖捻住的几根白色毛发。
许久,谢疾抬头,却发觉随之游已经大大咧咧地睡着了。他从介子空间中取出大氅,披在了她身上,这才起身推门出去。
在合欢宗第三日,随之游与谢疾这两个假师姐弟真师徒面临着一大困境。
那就是,合欢宗的剑修,好像和他们修仙界的剑修不太一样。放眼望去,招式要么花里胡哨,要么千娇百媚,要么波澜壮阔,但毫无伤害。
而且全是贴身缠绵的招数。
比如现在,他们的剑修长老灵听道人便是十六七岁的娇弱少女状,舞剑时眼迷离,一柄红色软剑似游蛇般晃动,与她演练的弟子晕得七荤八素被她只取命门。
台下,看着演练的弟子们心驰往,躁动不已。
随之游道:“师傅,我不行。”
谢疾道:“魔界已经放出消息了,这名额必须到手。”
正如他们计划的那样,魔宫这几日便开始预热了,说本次有某个魔界深渊的族长擅长剑术,直言魔界无人能敌。因此举办一次剑修大赛,各宗门均可参加,赢得所有比赛之人与其一较高下,若是赢了便赏赐魔界至宝。
这么大的噱头下去,无论是魔族的集体荣誉感还是为了宗门能扬名,所有魔族剑修都情绪高涨起来。
虽然这名所谓的深渊族长如今在合欢宗,还在争取与自己对打的名额。
随之游看着身侧的谢疾想。
她正想说话,却见灵听长老纤纤玉手一点,便点中他们两个,娇俏的面容上浮现怒气:“孟兰勋,谢不柔你们俩又黏在一起嘀嘀咕咕什么!这几天就你们练剑最心不在焉!你们继续说啊,上来我这里说,来这里说!”
随之游:“……”
谢疾:“……”
两人对视一眼,生平第一次被评价练剑心不在焉。
灵听长老见他们不说话,一时间更生气,手一用力红色软剑便插在地上,又吼道:“自从那群叛徒离开合欢宗后,我们合欢宗是没落了,却绝对容不得你们这般懈怠!滚过来,把我刚刚演练的莲步移情剑演一遍!”
随之游一把按住谢疾的手:“师傅!不可!我们在卧底!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