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代早就变啦,谁不知道我们城邦的军委副主席就是og啊。”
“而且都很年轻啊,只是可惜里面有几位已经去世了。”
“我怪为什么这么大的案子城邦之前一点新闻都没有?宋锦城教授的相关消息还能查到,关于五感通讯网络和和平鸽代步器那两位老师的,是一点都没有。”
“就是啊,他们死的时候才二十多岁,为什么现在才报?”
“看到城邦新闻网通报激进实验分子了吗?里面有一句我提醒你们,‘上层部分人员意识形态出现严重问题’,这是内鬼啊。”
“这么大喇喇的通报,是政府要扫黑除恶了?”
“该死啊,那么多枉死的科学家......别的不说,宋老师和林老师还是伴侣,我昨晚熬夜看衍生文看哭了。”
“是啊,还打算利用这次地震绑架几位特科。”
“说起这个,席院好帅啊呜呜呜,这就是我们唯一的素冠荷鼎lph吗?我腿软了好吧?上次新闻上看到席院还是年初的短期基因阻断剂。”
“席院的配偶也是这么多年第一次公开吧?初代北极星的成员和新北极星逆定理的创造人,好配!”
“别跑题,这可是时政新闻!所以政府这次的态度代表什么?有没有人专业人员和我解释一下啊?”
“来了。简单来说,我们城邦政府就是正式向这群激进实验分子宣战了。”
席玉城和霁家父子面对面坐着。
“所以这就是我们领导班子的态度。”席玉城推上一份纸质文件,“在各位老师们进入天府泽后,我们计划用一年彻底清除进化派,与之相关的,无论是家族还是政治,都会一起拔除,首领秘书处已经直签了秘密条约。”
霁司新郑重接过,看到了上面罗列的所有需求。
“你们希望霁氏承担光能通道和量子力场的维护?征用和平鸽的通讯网络网?”
席玉城微微颔首:“我知道这笔费用很高昂,我夫人的企业会和你们共同......”
“只是这样?”霁司新打断他,目光坚定没有丝毫犹疑。
他与席玉城算是同龄人,但却比席玉城苍老许多,也不像席玉城有权柄加身,气质卓然。这样一位朴实的老人坐在对面,却让席玉城肃然起敬。
“不需要领主夫人的资助,霁氏完全可以承担这项维护费用,我想你们更需要的,是一个能充分掌握光能通道的人。厄宴在这个方面一直比不上百子,但是我的儿子是这方面的佼佼者,他的天赋足够控制好天府泽关于光能通道的部分,我会让他进入天府泽。”
席玉城眯眼看向旁边俊朗的年轻人:“霁云先生通过了考核,自然可以进入天府泽,您是希望他直接介入光能通道核心团队,是吗?”
“对。”霁司新目光澄澈,“我两个儿子都在天府泽,请领主及城邦相信我的忠诚,我愿意无条件配合政府的清剿行动,只有三个条件。”
“一,我希望霁云介入光能通道核心团队,参与通道检查及改建。二、霁云和霁月同样要参与最高级证人保护计划,受到城邦最严密的保护。”
席玉城点头:“中心城区第三十九代掌权人席玉城,同意您的诉求。”
“三......”霁司新努力撑直的腰杆缓缓塌下来,“三是我个人的请求,林波从法律上,只是我的员工,她是独立的自由人,按照规定,除非她本人同意,不能更改户籍。我想拜托领主为我开一道后门,我想让她的户籍回到霁家。还有宋博士,能不能为他们登记婚姻关系?”
老人的表情变得怅然:“我想带她们回家。”
4072年年末,厄宴城邦十周年杰出贡献的二十位领域佼佼者被制作成长幅广告,投放在所有可见平台处。
宋锦城、井渺、席斯言、宋行烟、林波......
他们端正的职业照轮放着,告诉着所有人,光明的、黑暗的,我们崭新的世界、更好的未来,永远都在光芒之下,黑暗里钻营的硕鼠,永远不会被人民接受。
因为北极星逆定理的运用,关于逆定理的衍生变形成为数学领域的热门话题,井渺收到了一堆大学和各个研究所的讲座邀请。
席斯言拿着这堆邀请函感到头疼。
不出席的话,恐怕会背上孤傲的名头,学术圈向来如此,甚至会以此抱团,以后要是从天府泽出来,井渺想要参与数学研究院的工作该怎么办?
出席的话......
井渺窝在他怀里,拿着这些精美的纸张,天真发问:“哥哥,讲座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授课?”
......他连授课是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渺渺要站在很多人面前,给大家详细讲解北极星。”
“啊?”小孩面露惊恐,头摇成拨浪鼓,“不要不要!渺渺不要见很多人!”他钻进席斯言衣襟,把自己头埋得严实。
席斯言失笑,把胸口的小鹌鹑揪出来,好言引导:“可是如果渺渺不给别人讲清楚的话,他们可能看不懂北极星。”
井渺委屈撇嘴:“为什么看不懂呀?看一遍不就能看明白了吗?都是数字和字母呀,那些大人还没有渺渺聪明吗?”
“......”席斯言很想说,其实,连我都不能完全看懂。
“算了。”谁让他是个溺爱孩子的家长,席斯言点点他的肚皮,“还好你有这个借口在,而且我们马上就要进入天府泽了。”
现在能完全吃透看懂北极星逆定理的人,除了井渺,大概也就只剩下一个临智了,席斯言不免担心这个问题。
如果两个人都进入天府泽,意味着外面的人要靠纯自我探索摸透北极星定理,没有讲解人,这个作用无穷大的公式是不是又要进入三年缓慢期?
“宝宝。”席斯言打算暂时放下这个问题,他措辞了一下语言,有些小心翼翼,“你还记得夏至吗?”
这两个字像是一把小锤子,砸开井渺结冰的记忆,露出下面的汹涌。
他愣了一下,眼里不受控制地漫上水雾,男孩子手抓住席斯言的臂膀,眼泪大滴大滴掉下来:“夏至!哥哥,夏至还好吗?夏至找到了吗?”
井渺一手捂着自己的脑袋,一手拽他。
席斯言心都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