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厂里尽是本王的耳目,你的事,瞒不了我。”萧泽微微一笑,大有一切尽在掌握的架势。
“我已身入道门,并非尘世中人,你与我说这些,有什么意思。”谢妙真的色恢复冷淡,眼中夹杂着掩盖不住的厌恶。
“你想过安生日子,恐怕不能。”萧泽呷了口茶,敛去面上笑意,清冷矜贵的气质竟与谢妙真的形貌有几分相似。
“你猜如果是太子先找到你,你的下场会如何?”
谢妙真面无惧色,反而发出一声冷笑:“想不到,我竟与你们这些腌臜东西血脉同宗。”
“皇姐是个高洁人,看不上我等凡尘俗物,可是若非本王保你,早已死了八百回了。”
谢妙真也不急着走出这间屋子,弯腰捡起散落一地的药瓶:“你想利用我扳倒东宫,如意算盘打得太好了,可是皇帝能答应吗,你要告诉他这些年坚持为太子铺路,都是一场笑话?”
“那也好过江山易主……”
后面的声音莫名隐去,随即听见一阵脚步声渐行渐远,只见他们行至前厅,任由阮湘躺在这里安寝。
阮湘缓缓睁眼,长长呼出一口气,这才发现自己躺在晋王的卧房,那间地牢竟然安在了晋王府。
回想起刚才他们的对话,阮湘自知窥见了一桩惊天秘闻,虽然并未透露太多,但是她自幼呆在太子身侧,便是猜也能猜出一些端倪。
过了一会,门扉被推开一条缝,阮湘仍然保持着刚才的睡姿,立时三刻紧闭双眸,作出一副仍在熟睡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