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檀摇头:“我不让!”
所有人就眼睁睁看着,谢之煜这只暴怒的兽,被余檀轻而易举地降服。
最后谢之煜转过身,将脚踩在那人的胸前,躬身道:“管好你们的嘴。我谢之煜的妻子,你也配提?”
他满脸狠厉暴怒,手上似有一把无形的刀,随时将人粉碎。
余檀拽着谢之煜的手离开,没有一个人敢有任何异议。
甚至有人追出来道歉,一通的好话。
谢之煜没听,眼都没有再给别人一个,牢牢牵着余檀的手上了车,让司机走。
有些事情在谢之煜脑子里过一遍,他很快就了然什么。
回程路上,谢之煜问余檀:“这不是第一次?”
余檀还在受惊中,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看着谢之煜。窗外的灯影掠过他的脸庞,真像是刚从地狱出来的罗刹,能把人魂魄给收了。
他手上有血,不是自己的,这会儿拿着湿纸巾一点点擦拭,脸上写满了厌恶。
余檀弱弱地问:“什么不是第一次?”
谢之煜将那些染了污渍的湿巾扔进车载垃圾桶,不紧不慢地说:“这些话你不是第一次到听,对么?”
都闹成这副样子了,余檀也没有必要帮那些人说什么好话,坦白:“嗯。”
谢之煜让司机掉头,他说自己还没有揍过瘾,要打得人满地找牙。
余檀噗嗤一笑:“谢之煜,你幼稚不幼稚啊?”
她让司机不要理谢之煜,继续往前开。
司机明白家里谁做主,很自然听余檀的话。
这会儿余檀又觉得谢之煜脸上多了一分稚气,像是小时候打架不服输。她朝他靠近一些,问:“你有受伤吗?”
每次都这样,揍人的家伙,自己手上还会弄出伤痕。大概是碰到什么锐器,骨节处蹭破了皮。
“没有。”
余檀朝谢之煜眨眨眼,伸手:“来,抱一个。”
嘴上说抱什么抱的人,却下意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心疼地看着她:“怎么不跟我提?”
余檀声音柔柔的:“没什么好提的。”
谢之煜:“老子当年就该揍那帮人了,至于跟个傻子似的等到现在?”
“我就知道,说了你也是暴力解决问题,还不如不说。”
“暴力解决问题,不觉得爽吗?”
余檀想了想,笑地甜甜的:“爽!”
还有更爽的。
某人似乎为了弥补当年余檀受的那些委屈,夜里使出浑身解数叫她呜咽。
知道她喜欢温柔,他就极尽缱绻,虔诚膜拜地跪在她的面前,汲取所有甜蜜养分。
隔天便是除夕夜。
小两口就待在自己的家,布置一通。
余檀早早就在网上买了对联、灯笼、窗花……她对过年这件事到底还是期待,喜欢喜气洋洋。家里贴上这些红彤彤的字画,瞬间就有了热闹氛围。
自己够不到的地方,余檀就使唤谢之煜:“bb猪,你把这个窗花贴高一点,就你身高的位置差不多就行。”
有时候又嫌弃谢之煜笨手笨脚:“哎呀,都贴歪了,走开走开,让我来!”
谢之煜拍拍手,双手抱臂,懒洋洋依靠在门框上看着余檀忙活。
嘴角抑制不住上扬,笑得肆意又温柔。
妈的!
结婚也太他妈爽了!
为了热闹,除夕夜谢之煜专门把杨老师和老余都接到别墅里来吃年夜饭。
杨老师难得不用动手,只管坐在铺满地暖的客厅里穿着一件短袖嗑瓜子就成。
老余更是围着别墅转了一圈,连余檀和谢之煜的卧室都没放过。在看到卧室墙上一张背影画时,老余乐呵呵地说:“呦,这不是你吗?”
余檀惊呆:“是我?怎么可能啊!”
老余满脸不在意:“你自己的背影自己认不出来,我还不知道吗!走了走了,去其他房间逛逛。”
这幅画是余檀来这个别墅时第一眼就看中的画,类似的作品楼上还堆了很多。余檀从没有将这些画作和自己产生任何联想。
走到楼梯拐角碰到谢之煜,余檀拽着他上楼,先是拉起他的袖子露出他手臂上的纹身,再指着卧室里那副画:“你手上纹的,还有这画上的背影,难道都是我?”
谢之煜一脸波澜不惊:“怎么?你自己的背影自己认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