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开防护锁,“噌”一声拉开,在韩知音没回前拿刀对准她,破口大骂,气势占上风:“韩知音你有病是吧,凌晨三点来我家涂涂画画又砸门,信不信我告你谋杀。”
韩知音被她吓掉半个魂,头一次见这种阵仗,遇到不怕自己的人,连回答的话都变得磕磕绊绊:
“谁让你不要脸,缠着我的聿北哥哥。”
“比不要脸谁能胜过你呀,”程意绵放声大骂,最好是吵醒邻居,那样人多也安全,“陆聿北从来就不是你的,把病态爱当作强制爱,真以为自己是公主了,全世界都要围着你转。”
韩知音捏着刀,浑身发抖,“臭婊子给我闭嘴,今天先把你脸毁了,明天再让我爸找群人强.奸你,毁了你!”
程意绵不惯她的臭毛病,鼓足勇气先把危险系数排除,然而争斗间乱成一团。
手背一阵刺痛鲜血直流,在韩知音愣之际握住她的手腕磕在墙上,直到把刀打掉才抬手反击。
“啪!”
韩知音被打得耳朵嗡嗡响,跳起来发疯,“我从小到大被所有人捧着,你这个贱人居然敢打我?”
“啪!”又是一巴掌,这回用了点劲,后坐力震得手掌发麻,程意绵比她高半个头,22年中现在是最冷静沉稳的,“没有父母管教,我今天就好好教你怎么做人。”
“啊,你这个贱人!狗娘养的!”
已经上升到家庭了,这谁能忍?
程意绵咬牙忍痛不管伤口,改手抓住她的头发,形象教养抛诸脑后,拖着她去坐电梯,顺便打开手机录音,“有什么想骂的赶紧说,你现在的每句话,以后都可以作为污蔑和伤害我人身安全的证据。”
“韩家在沪城认识的官员,比你家祖宗十八代加起来还要多。扳倒韩家你简直痴心妄想,你敢现在放了我,我立马给我爸打电话,先端了你老家。”
程意绵拽她进电梯,按了一楼按键,冷笑道:“既然如此,那我更不敢放了你。”
只要韩知音有挣扎的迹象,手上揪头发的力道便加重三分。
开什么玩笑,比自卫,程意绵就没输过谁!
一楼保安聚集,附近警察局派出的民警也赶到。
“谁报的案?”
程意绵不松手,说:“我。”
而这个画面,不应该被揪头发的人是受害者?
在他们误解前,程意绵保存录音片段,调出监控画面给警察看。
“这个人今天凌晨三点蹲在我家门口,在墙上涂涂画画,又带刀划伤我,证据在楼上,”说罢展示手背上的伤口,一切存证对她有利,程意绵正式起诉,“我要告她故意伤害,严重威胁我的生命安全。”
韩知音放声大喊:“我爸爸是韩连虎,一萍香茶叶的创始人,你们敢抓我?”
韩家名气,沪城但凡一个爱喝茶的都知道。
至于其背后势力,更不是他们这些角色惹得起的。
但是有人报案,正规流程还是得走走样子。
民警站出来主持大局,“先跟我回警局录口供,调查清楚了再定罪。”
韩知音获得自由,昂头挺胸走在前头,顺便拨通爸爸的电话。讲完今天发生的经过,仍不觉有错,“爸,你女儿要被乡巴佬害死了,快来警察局救我。”
不就是摇人,谁不会呀。
拨通陆聿北的电话,20秒后对方接起来,声音透着未醒的无力感,轻唤道:“崽崽,这么晚你还没睡啊?”
眼泪说来就来,程意绵泣不成声,哽咽的可怜声揪住电话那头的心,“北贝,我现在去警局录口供,可是我的手背划伤了,好痛呀。”
陆聿北翻身惊醒,光着脚下床去开灯,“别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边擦眼泪边把今晚发生的一切告知他,末了装了把自己最讨厌的绿茶,“和韩家人撕破脸如果影响拓邦集团的发展和前景,我们现在就分手,绝不让你为难。”
换衣服的动作止住,听出她不是在开玩笑,陆聿北脸色骤变,心急如焚,“不准在我面前提‘分手’两个字,无论以后面对什么危险,我都能护你。”
“可是……”
“没有可是!”陆聿北抓着车钥匙冲到地下车库,“有我给你撑腰,什么都不要怕。”
程意绵闷声回答:“嗯。”
挂断电话,对面给她录口供的警察只问了一个问题:
“门口的菜刀是谁拿的?”
程意绵:“我,我拿来……”
“行了,”不等她说完就打断,在纸上签完字递到她面前,语气不善:“承认了就签名。”
承认拿菜刀自卫吗?
等程意绵低头去看白纸黑字的内容,她对这个判决已经心知肚明。
“快点签,大晚上还要陪你加班,真晦气。”
有关系真是横行霸道。
计算陆聿北开车到警察局的时间,程意绵把黑色圆珠笔丢在桌上,拒绝逼供。
听着对面两人的洗脑,被威胁和伤害人身安全选择报警如果是妨碍公务,她无话可讲,并选择左耳朵进右耳朵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