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她没好气地瞪了一眼季延之。
他手指了指一直安然躺在一边的胸罩,“你内衣还没穿。”不怪季园园没发现内衣,她平常就总不穿,再是这件内衣的颜色和她淡色的床单简直要融为一体了。
“还有,你要把上面的扣子松开才能穿上,这件旗袍没有拉链。”
他既然伸出手,季园园便把旗袍扔给他让他处理。
屋内的少女浑身只着一条内裤,胸前的鸽乳随着她的走动一颤一颤的,季延之非常确定自己现在是以欣赏大于情欲的角度观察她,他当然想亲亲她挺立俏皮的粉色乳粒,但他更想隔着一段距离,现在这段距离就很好,来整体观察她。
在恰到好处的阳光中,季园园就如西方油画里的美,同样泛着温柔的光辉,显出美丽,系文胸扣时肩胛之间的凹弧也让季延之目不转睛。
他看她扣好文胸,便把旗袍递给她。
季园园还是套头穿的裙子,穿得太急,刚梳好的头发又被弄乱了几缕。但在季延之眼里,那种蓬松的无序感反倒自成一种美。
他趁她单脚站立穿袜子的空隙,闪身移到她的身后。他捉起她脖子后的长发,发丝轻轻划过她的脖颈,她觉得痒,晃了晃脑袋,“先别动,我给你绑个头发。”
他以手指为梳,简单整理了一下她的头发。其实以季延之的技术和季园园头发的长度,他不需要发带也能给她绑一个出来。
但他此刻刚好站在季园园的榆木歪柜子旁,所以他一只手轻轻提起她的头发,稍稍扭过身子,用另一只手取出柜子里的木簪。
他衬衫的袖子在他刚刚决定要给她绑头发的时候就已经挽起,灵巧的手指在发丝间穿梭而过,不过几秒,一个简洁大方的低盘发便被木簪牢牢固定住。
“好啦,”他按着她的肩膀,带着她转到自己面前,又露出那种欣赏高级作品的笑容,“特别漂亮。”
“这么着急干什么?”他单膝跪下,一只手抬高她的脚,替她穿上挑好的鞋子,“又不是什么稀的早餐,你都吃过几百遍了。”
“走吧,”季延之重新站好,拍拍裤子上不存在的褶皱,手臂作出邀她来挽的姿势,“着急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