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时衍站在门边,手里拿着外卖,看样子又是养生粥。
见她醒了,愣了下,淡声开口:“抱歉,我昨天……”
宿窈有气无力地摆摆手:“酒后失德?你不用说了。”
周时衍似乎没料到她这个反应,顿了下,而后淡淡地勾了下唇。
“我没想过一个借口用两次。”
宿窈抱着毯子坐起身,揉了揉凌乱的头“哦?那你把新鲜的借口说来听听。”
周时衍走到她身边,帮她把乱糟糟的头发理顺,这个动作有点温情的意思,宿窈还没见过他那么一面,愣了愣。
周时衍看着她的眼睛道:“宿小姐,我昨天提的假戏真做是认真的,希望你也能认真考虑下。”
假戏真做?认真的?
他这个意思是……
宿窈很快明白过来,眼睛闪了闪,低头攥着毯子。
“我看你不想给那一百万才是真的。”
周时衍下颚线紧了些,收回了放在她头顶的手:“你没看手机?昨天回酒吧之前,你要的一百万就已经转过去了。”
宿窈眼睛立刻亮了,迫不及待地拿起自己手机查了查,接着笑成了一朵花。
周时衍冷冷地盯着她:“宿小姐还真是把见钱眼开四个字诠释的惟妙惟肖。”
宿窈白他一眼:“你没穷过,当然没法理解我的感受。”
周时衍眼睛闪了下,看起来还有话要说,但终究是没再开口。
他拿着早餐去了餐厅,留下一句:“假戏真做的事,我希望你能认真考虑下。”
把东西一样样往桌子上摆的时候,宿窈换好衣服出来了,盯着男人的背影看了阵儿,她主动走过去,轻轻环住了男人的腰,把脸贴在他背上。
“假戏真做?怎么做呀?像你昨晚那样吗?”
周时衍的身形明显僵了下,而后转过身,这场景跟宿窈当初去事务所找他那一幕太像了。
不过他这次却是反手把宿窈圈进了怀里,意味不明的凝视着她的眼睛。
“一般女人,都是床上浪,床下做回淑女,宿小姐,你是不是弄反了?”
宿窈轻笑了下,搂着他脖子道:“周律师说笑了,我可没跟你上过床。”
提起这事,她心中就气。
周时衍把她扔沙发上,自己倒知道回房睡觉。
就这,还敢跟她提假戏真做?
也就是她对他目的不纯,但凡真动了感情,有她委屈受的。
周时衍沉吟了片刻,道:“我不习惯和人睡一张床。”
宿窈早知道他会这么说,反手把他推开,自己往餐桌走。
咬住包子的同时,听到身后又传来一句:“你要是介意,我以后可以试试。”
宿窈一口包子差点卡在嗓子眼里,回头瞥了男人一眼:“周律师,你这话是认真的?”
周时衍坐到她身侧,给自己拿了碗粥,语气淡然:“我以为宿小姐会很开心,我愿意对你负责。”
宿窈咬着包子半晌没说话。
要说真跟周时衍交往,她肯定是不乐意的。
当初男滤镜越梦幻,接触他本人后,她心中的形象就坍塌的越彻底。
更何况,周时衍之前为了苏格做过的事,始终是一根扎在她心里的刺。
她希望他能为她所用,这个用,跟负责两个字可是不沾边。
她没急着回答:“太突然了,你让我想想。”
她这个表现,跟以前勾搭周时衍时可就太不一样了。
周时衍很快明白过来,她之前到底是怎么回事。
冷着眼睛看她半晌,沉了面色:“宿小姐为了帮妹妹伸冤报仇,还真是能屈能伸。”
宿窈垂着眼睛,沉默良久,才道:“周时衍,你没试过亲眼看着想要守护的东西被人残忍撕碎,那种感觉,你永远都不会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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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之遥兴高采烈地给周时衍打电话:“怪不得执照被吊销了也不见你着急,原来你还留了一手。”
周时衍随手打开网页:“官方发布澄清说明了?”
林之遥道:“何止澄清?人家都道歉了,说那事儿跟你没关系,他就是官司打输了心里不服气,所以才蓄意污蔑。”
顿了顿,林之遥又说:“不过,我听人说,杜家在其中起到的作用也不小。那个人所有生意都被杜家截了,三年之内,只怕是在同行业再也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