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再洗了,手该脱皮了。”荀斯桓实在看不下去了,决定接管厨房。
他对许云渺的厨艺还是很了解的,就是能把食物煮熟的程度,躺了这么长时间,也不确定还记不记得怎么煮熟。
荀斯桓把人赶到一边,熟练地烧水,下面饼,把午餐肉切成小片,甚至能单手敲开鸡蛋,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许云渺越看越惊讶,总觉得干练如荀斯桓,不该出现在厨房,可此时的画面却并不违和,甚至有些……似曾相识。
“看够了没?”荀斯桓明明盯着锅,侧脸好像装了探头似的。
“我何德何能,让荀律师为我洗手做羹汤~”许云边找碗边感叹。
这恭维让荀斯桓深觉受用,笑着随口道:“你喜欢,以后可以经常为你洗手做羹汤,做小炒,做点心。”
许云渺听得心花灿烂,还不忘噎人:“看话剧都累得睡着了,你哪有时间做这些?”
问者无心,听者有意。荀斯桓愣了,猛然意识到,许云渺说的是对的。
这不是他第一次做出这样的承诺,可最后到底是食言了,繁忙的工作下,安安静静吃顿饭,于他们都是奢侈的。
是否也有很多其他无心的誓言,也都这样一次次被他辜负了,是否那时的许云渺因此失望不已?
“帮忙拿两个碗出来。”荀斯桓从自责里回,趁许云渺背身找碗的功夫,捏了捏眉心,掩饰了复杂心绪。
许云渺听从指挥,可碗刚放下,荀斯桓居然从背后拥了上来。
如此,他就被挤在了灶台和荀斯桓的身体之间,背后是燥热体温,身前是温热面条,蒸得他也冒了烟。
“闻着好香。”他不自然地找话题,“你说家里没锅,我还以为你不会做饭呢。”
“会是会,可要有人吃,做饭才有意义。”荀斯桓盛起一勺汤吹到半凉,喂到许云渺嘴边,“尝尝?”
一周前才刚确定关系,这会儿已经如此举止亲昵,许云渺的理智告诉他进度太快了,可身体并不反感,甚至有点享受。
他尝了一口,应该很美味,可他没尝明白,因为荀斯桓好像在他身后低下了头,于是灼热的气息扫在颈侧,痒痒的。
“我自己吃,我们去外面。”许云渺嗫嚅。
“在医院你喂了我,有来有回,才能长久。”荀斯桓声音贴得那么近,震得许云渺耳廓发麻。
“也不用算得那么清楚吧?”
荀斯桓不放手,继续用最酥软的声音提问:“为什么要和我去看《恋爱的犀牛》,是我的追求太热烈,让你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