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我们家的巧克力蛋糕有的效果,买回去送喜欢的姑娘的,表白都成功了,送女朋友的,都长长久久了。”
“现在已经不流行这么老套的营销话术了。”荀斯桓看着蛋糕,感慨命运巧合,那天许云渺也点了块巧克力蛋糕。
“谈恋爱嘛,一筹莫展的时候,难免想诉诸玄学。”店长浑不在意荀斯桓的戳穿,“大家知道是话术也还是会买的。”
荀斯桓又盯着蛋糕许久,忽然下定决心一般,说:“帮我把蛋糕打包,谢谢。”
怪的客人离开了,贝尔咖啡馆终于可以打烊了,服务员走到荀斯桓的桌边收拾,看着桌上的纸巾,大跌眼镜——
一摞一掌高的纸巾,被荀斯桓一张一张地叠了起来,每张之间旋转五度角,几乎分毫不差,像用机器摞得一般。
许云渺很受伤,他其实记得今天是七夕,早准备了菜和电影,想晚上和荀斯桓一起过节,奖励他这段时间忍住了醋意。
事实是,荀斯桓没有忍住醋意,只是一直等到了黎言卿出国,他才爆发而已。
好端端的节日,被争吵毁了,许云渺丧气地想,如果不能解决他们之间的问题,也许他们会无法长久走下去了。
可光想到不能长久,许云渺就打心底觉得难过,难过到想哭的那种,因为,他是真的喜欢着荀斯桓。
喜欢荀斯桓在工作上的游刃有余,喜欢荀斯桓对他的细致入微,喜欢那么威严且无所不能的荀斯桓只对他露出幼稚的孩子气。
转眼七夕只剩最后三小时,许云渺犹豫着该不该主动发个消息示好,输入又删除,反反复复好几遍,最终没发出去。
门铃突然响了,许云渺好像有心电感应一般,飞奔到门口,从猫眼里看见了一脸沮丧的荀斯桓。
门开了,荀斯桓什么都没说,一步上前,把许云渺抱了个瓷实,闷声闷气说:“对不起,云渺,家里有酒吗?我们聊聊。”
“唐女士做饭用的啤酒,算不算?”许云渺被抱得差点要喘不上气,“元一罐,你别嫌寒碜。”
他还会开玩笑,便是不拒绝的意思,荀斯桓松开怀抱,又把巧克力蛋糕递了过去:“我记得你喜欢他们家的巧克力蛋糕,顺路去买了。”
许云渺欢喜又困惑,接过蛋糕问:“我什么时候跟你说过的?”
“以前。”荀斯桓含糊地答,熟练地脱鞋进屋,自己动手从冰箱拿了啤酒,又拉着许云渺走到了沙发背后。
“对了,我也有东西给你。”许云渺飞快起身拿来一个纸袋,就是白天黎言卿给他的那只。
“梵高的《星空》拼图,听说拼拼图可以帮助缓解焦虑,以后烦躁了,可以拼一会儿。这是我让阿黎托人从国外带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