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他已经同真人成亲了,真人为此还埋怨过他,因此,我才得以知道此事。”
明卉点了点头,忽然又想起一事,问道:“我爹只说了他活着的事,没提魏骞吧?”
汪海泉怔了怔,似是刚刚想起此事,他摇头:“这个,我就不得而知了。”
明卉叹息,她一早就知道,她亲爹是个憨厚忠义的,如果不憨厚,又怎么拼了自己的命,也要给太子养儿子呢。
既然能把自己还活着的事告诉温以岚,说不准还真会把魏骞的事也一并说了。
无量天尊,但愿亲爹还没有憨到那个地步。
汪海泉知道的也就是这么多,至于温家其他的事,他就不得而知了。
不过,出乎明卉意料,汪海泉居然知道温德妃。
这要得益于汝阳郡主的那位管事,彼此合作了几年,汪海泉与那位管事已成好友,他每次来京城,管事都会请他到家里喝酒。
有一次,管事便说起了温嫔,说是女官出身的,比皇帝年长十来岁,虽为太后所不喜,但却很有些手腕。
之所以会提起温嫔,是因为温嫔的堂嫂打着她的旗号,去洛阳求见过汝阳郡主,想让汝阳郡主出面帮一个忙。
汝阳郡主不知道谁是温嫔,直到温堂嫂提到温嫔是女官出身,汝阳郡主才想起曾经的温女官,她当时还吓了一跳,没想到温女官竟有这样的造化,做了小皇帝的嫔妃。
最终,汝阳郡主给了这个面子,可没想到,过了不久,温堂嫂又去找她,这次竟然想要参股仪宾的一宗生意。
为此,汝阳郡主认定这人贪得无厌,很是不喜。
又担心温家会私底下动手脚,特意写信叮嘱了这名管事,毕竟这名管事长驻京城,不仅是给她打理花千变的生意,更主要的,就是打点各方面的关系。
因此,管理多喝了几杯,便和汪海泉说起这位温嫔。
明卉笑了笑,那位只是温德妃的堂嫂,还不是亲嫂子,而当时温德妃还只是一个不受太后待见的温嫔而已,那位堂嫂便敢打着她的旗号去让汝阳郡主帮忙,难怪温以岚死后,温德妃要进宫做女官了。
如果她不进宫,一个小小孤女,怕是早就被温氏族里吃干抹净了。
汪海泉走后,明卉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宝庄郡主不会闲来无事把这件事点给她的,一定要有个因由。
勐的,明卉想起她第一次进宫时,那个带路的小内侍,带着她七拐八弯走小路,当时她便察觉有异,后来从朝阳宫里出来,太后派了太监中途将她带走……如果太后不是忽然要见她,那她会不会遇到什么事?
当初,钱敏如桉发时,明卉便想起过这件事,当时她怀疑过钱敏如,可后来一想,这一世她和柳三娘没有任何关系,柳大娘到死也没见过她的真脸,钱敏如就更不可能知道她了,她觉得自己是多想了,也便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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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想来,那位在背后指使那名小内侍的,会不会是现在的温德妃,当时的温嫔呢?
明卉决定不等霍誉了,她让汪安把乔远山找了过来。
“你去一趟洛阳……”
乔远山走后,明卉在屋里踱了一圈又一圈,只要想到明峦曾经向温以岚报过平安,她便忐忑得静不下心来。
温以岚死了,可温家的人,连同温德妃都还在。
明峦假死这件事,牵扯到的不是明峦一个人,还有魏骞!
明卉想起前世种种,几乎窒息。
她决定明天便回保定,当面问问汪真人,或许亲爹给温以岚写的信,汪真人看到过呢。
只是明卉没有想到,到了晚上,好几天没有露面的霍誉却回来了。
“玉玺找到了?”
明卉太了解霍誉了,一看霍誉这副样子,就是不准备再出去了。
如果玉玺没找到,霍誉回来换身衣裳就走,以前这样的事太多了,明卉早就习惯了。
“咦,你听谁说是玉玺丢了?”霍誉道,这件事捂得非常严实,他家小媳妇不应该知道啊。
“许焕的长随说的。”明卉笑道。
霍誉冷哼一声:“难怪,他手下有个焦远逵那样的人,他都不知道,我看他,离下次出事不远了。”
明卉一想,可不就是,当初焦远逵在他眼皮底下把重要证人给打死了,现在,他的长随三言两语就把丢玉玺的事泄露出去,这说明什么?说明许焕真的比不上她家霍保住。
“玉玺真的找到了?”明卉好地问道。
“没有,这桉子查到了紫霄宫,圣上让我们都撤了,只留下纪大人和他身边的两个人。”霍誉说道。
明卉吐吐舌头,这是母子相争,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这样最好,你若是真的跟着去紫霄宫,我还担心有朝一日咱们都被灭口呢,皇家最无情。”
霍誉笑着拍拍她的脑袋:“你一天到晚都想些什么,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睡?”
“我明天想回保定……”明卉详详细细,把宝庄郡主找过她,以及她从汪海泉那里听到的消息,一股脑地全都告诉了霍誉。
“你说,前世,魏骞出事,会不会和温德妃有关?”
其实问了也白问,霍誉比她死得还早,更不会知道了。
霍誉眉头深锁,他和明卉不同,做为飞鱼卫,他自是早就知道宫里有这么一位女官出身的德妃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