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中记忆被撕了封条,肆意涌入。
被意外掀起的酸楚感将他整个胸腔填满。
三年了。
他没打听过关于殷礼的任何事。
也没看过京城的任何新闻。
他将自己锁在那个小院子里。
哪里也不去,每天不是制香就是看医术。
他觉得这样就很满足了。
可时间越久,他越来越空洞。
时常会一个人发呆,思念一刻也未曾放过他。
但他不会再重蹈覆辙了。
摔断了翅膀的鸟,会畏惧天空。
思绪飘飞间,“咔吱——”一声,覃家的大门被打开了。
傅清韫回眸望去,保洁女人见别墅里有灯,也下意识的的望向沙发,二人视线交汇时,女人惊了一瞬后快速和傅清韫问好。
傅清韫没说话,保洁女人在得到默许后,开始打扫了起来。
打扫时,她有一瞬没一瞬的看向傅清韫,似乎想说什么。
傅清韫敏锐的察觉到了,“有事?”
“覃先生,京城殷家的夫人这三年天天来找您。”
保洁女人说。
傅清韫愣了一下,“殷家夫人?”
“是啊,她姓柳……前两年丈夫忽然猝死,然后儿子又被困火海成了植物人。”
她的话音刚落,傅清韫倏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傅清韫瞳孔微颤:“被困火海?植物人?”。
“是啊,说的也巧,正好是覃先生出国那晚。”
保洁女人叹了口气,“也是可怜,现在殷家的重担都压在她身上了,她找覃先生应该是想请先生替她儿子治病吧。”
傅清韫浑身的血液像是凝固了一样,身体的肌肉绷的僵直。
三年前,他离开京城那晚京城发生了火灾?
殷礼被困火海成了植物人?
三年的植物人……
傅清韫披着外套就往外走,边走边打电话。
……
一个小时后。
医院里。
傅清韫僵硬着身体站在殷礼的病床前。
床上的殷礼面容惨白如发,明明已经陷入了昏迷,眉间却微蹙着,似是笼了一层愁绪。
像是在怨他来的太晚。
又像被病痛折磨的过于难受。
“覃先生……”
柳漾侧眸睨着覃厉,目光急切。
三年了,她打不通覃厉的电话,但她每天都坚持去覃家看看覃厉有没有回来。
没想到一小时前,覃厉竟然给她打电话了,她立马放下殷氏的工作,接覃厉来了医院。
“抱歉。”傅清韫的视线始终望着床上的殷礼,嗓音哽咽,“三年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