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喝了酒,身体起了过敏反应,这些疤过了三年,大概率是摸不出来的。
他心疼的吻了吻。
半醉半醒的傅清韫感受到了温热,青筋暴起的手四处拍着周围,似在寻找着什么。
只听他呼吸紊乱的喊:“阿……阿礼……”
“我在我在。”
殷礼主动牵住了傅清韫的手,将手放在他的掌心。
感受到了掌心的温暖,傅清韫的心陡然一松。
“冷……”
傅清韫说。
殷礼这才回过来,他立马扯着被子给傅清韫盖上。
盖好被子后,殷礼半跪在傅清韫的身侧,费了好大的劲才替他换上睡衣。被脱下的衬衣上飘散出好闻的草莓味,是他最喜欢的味道。
殷礼勾唇笑了笑,傅清韫也喜欢草莓味的。
他端来热水替傅清韫简单的擦拭后回浴室泡药浴了,回来时傅清韫正紧紧地抱着被子,浑身哆嗦着,额上布满了冷汗。
嘴里低喃着:“阿礼……别走。”
别再抛弃他了。
殷红色的血泊是滚烫的,他望着昏暗旋转的四周,除了黑色的车轮和冷冰冰的松柏大道,别的什么也看不见。
周围的声音嘈杂。
警鸣声一声声的涌来,天边乌云盖顶,将他的身体吞没在了无尽的黑夜中。
眼泪顺着眼角滑落,嗒一下,滴在了枕头上。
“不走,不走。”
“我不会走的。”
殷礼紧紧地抱住了傅清韫。
傅清韫依稀听见一道坚定沉重的嗓音穿透人海,传入他的耳中。
不见天日的黑夜中,一束暖色的光穿透云层,铺洒在傅清韫的身上。
他猛的惊醒。
怀中一阵温暖。
“阿礼……”
傅清韫将人抱得更紧,声音也有些哑。
“怎么了?做噩梦了?”
殷礼搭靠在傅清韫腰侧上的手轻轻地摩挲着。
傅清韫被吓了一身虚汗,没答他。
殷礼斥着他,“以后少喝酒,隔壁的狗都比你能喝,要是人丢了该怎么办?”
傅清韫:“不会丢的。”
傅清韫温热的手掌盖在了殷礼的手背上,“我纹了阿礼的电话。”
就算,再次失忆了。
他也不会丢。
他永远能找到殷礼。
一秒、两秒、三秒……
殷礼的心漏了几拍,手背上的温度滚烫。
“这……这是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