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在候车室干坐二十多个小时,就在火车站附近招待所看了一间房,还能在这周围逛逛。
首都这边检查介绍信,可比其他地方严格多了,在绿原招待所时,前台人员只是简单地看了两眼就算了。
这次遇到的前台则揪着两人明明是从顺城到绿原,为啥过来首都。
两人就只好给她解释,是来这边换乘的,错过了当天的火车,要等到第二天中午才能坐上回家的火车。
又给他看了两人的火车票,是第二天中午首都到顺城的。
他这才大发慈悲一般,将挂着门牌号的钥匙扔到苏姚面前,并示意两人可以自己上楼。
现在的国营部门似乎都是这个鼻孔朝天的态度,倒也不觉得这是在针对谁。
打开房间门,苏姚顿时原谅了那个前台人员的态度。
原因很简单,这个房间装修还有摆件比绿原招待所的要强上太多。
简直能称得上是,一只脚已经步入现代社会。
苏姚差点发出没见过世面的惊叹,这真不愧是首都。
房间内有单独的卫生间,虽然没有洗澡的淋浴,但是有可以洗漱的水龙头。
而二楼的尽头有可以洗澡的地方,想要洗澡可以凭借门牌去洗澡。
七十年代的首都,苏姚还是很好的。
周言安洗漱的时候,她就坐在窗前,向窗外看去。
两人打算待会在火车站周围转转,苏姚现在看看车站周围有没有好玩地方。
就很巧,隔着老远,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他转过身的时候,苏姚隐约看见了他的正脸。
那个是原主的男友,叫苟什么东西来着?
更巧的是,他好像也看见苏姚趴在窗户上的一张大脸。
作者有话说:
周团长:不在媳妇面前丢人是我的底线。
第5章
◎二合一◎
苏姚不理解, 那么大一首都,怎么就能遇见苟书峰。
苟书峰一申城人,怎么就能偏偏在今天, 出现在首都的火车站。
还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
如果不是遇见他, 苏姚都快要把半年多前,刚穿来时在苏家的时光,给忘在了脑后。
到了顺城以后, 她从来没主动联系过苏家人。苏母倒是给她写过信, 无非是询问她关于在顺城的情况, 跟丈夫的关系如何。
苏姚收到信以后只当看不见, 从来没回过信。苏家一直没有收到她的回信, 还以为是之前的信寄丢了,毕竟他们家孝顺的大女儿不可能不给家里回信, 倒是忘记了因为嫁人她跟家里产生的龃龉。
苏家在苏姚嫁人和苏婧下乡以后, 两人曾经居住的小角落被空了出来, 苏大嫂还曾经为此高兴过一阵子
不过很快她就发现了, 她嫁人以后的顺心生活都建立在对两个小姑子的盘剥身上。一个工资供养家里、平时还要做饭,另一个包圆了家里的保洁工作包括洗衣服、刷碗、收拾家里。
一开始苏姚撂挑子, 不愿意掏钱出来,也不咋干家务, 这对家里的影响还不算太大。
只是做饭而已,苏母就可以顶上。
等到苏婧也离开家以后, 才发现她对这个家的重要性。
苏母平时也要上班, 平时下班以后顺便给家里做个饭, 这不算忙不过来。
可如果要在做饭之后, 还要加上给一家五口洗衣服、洗碗洗筷子、收拾屋子, 她已经五十岁的人了, 实在有些吃力。
可是大儿媳正大着肚子,怀着他们苏家这一辈第一个宝贝金孙,不能干活。家里剩下的三个男人被养的,油瓶倒了都不知道扶一下,更不可能让他们干活。
然后苏母这头老黄牛,就只能继续燃烧自己,照亮大儿子、大儿媳、小儿子还有老头子。
人老了干活总有不细致的时候,加上苏母那身后还有一堆活计撵着,干得着急了,第二天她那顶顶贴心的大儿媳就把她洗的衣服拿出来,“妈,你看你这都没洗干净。”
她凑近仔细一看,确实是有一块油渍没看见,苏母赶紧道歉,“对不住,是妈老眼昏花了。”
她那贴心的大儿媳把她最近的窘境也看在眼里,生怕这婆婆叫自己洗衣服,连忙抱着肚子,暗示她肚子里是她的大金孙,“妈,这次没洗干净不要紧,下次注意着就行,也就是我现在怀着身子没法帮你,要不我就自己洗了。”
苏母感动的不得了,恨不得一口一个心肝的叫着,“妈哪能让你洗衣服呢,你年纪小不会干活,现在更是双身子,妈自己就更干。”
被儿媳妇哄得那是心花怒放,苏母别的不说,回去就是继续干。
不过到底是身体不行了,也可能是更年期的缘故,无端端的心慌盗汗,到了晚上还睡不着觉。
晚上睡不着,白天还得干活,整个人消瘦得厉害。
人闲下来的时候,倒让她想起了俩女儿在家时的悠闲时光。
苏母如今的现状,苏姚可不知道。不然那真是做梦都能笑出声,她终于等到了自己的“福报”。
林远思不是喜欢议论别人是非的人,在给她写的信上没有提到过,而且别人家里的事情,林远思一个邻居又怎么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