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熠虽然没敢转头去看,但脑海里还是不受控制地闪过了不久前的温柔拥抱和亲吻,以及对方在那之后每一次附和池炀的“嗯”与赞同。
刑熠也记得很久以前,自己与那个叫做[不破]的粉丝在餐馆,对方一顿饭下来没吃两口,全和他聊游戏了,于是临走时刑熠签了好几张签名给他,嬉笑说等我哪天发达了你可以拿去卖钱了都。
“然而邢队的签名出多少钱我都不会卖的。”
——这是当时,[不破]的回答。
或许也该是,很多刑熠其他粉丝的回答。
而他们和刑熠的结局,到如今却都已经一样。
刑熠走的时候,早已做好失去许多人、受到许多非议的准备,却从来没想过在新队会遇到这么多挤兑。
至少,不管你对贪钱的赤狼队长怎么看,你都不能亲了他,又马上翻脸。
刑熠只想抽烟——他总是想抽烟——但在摸出烟盒之前,他还是先摆摆手道:“算了我出去吃个夜宵——”
这种局面,赶紧跑才是真的。或者说,他刚才选择回来,就是个错误。
可是在他逃走之前,季超然却一把拉住他不让他走,还再次下达指令了:“以后邢队搬来跟我和一世睡一间,你俩敢背后排挤队友,每个人扣两个月工资。”
季超然的语速不快,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
而这样的惩罚似乎也挺奏效——刑熠盯了两眼地板,刚开始四处乱看,就撞见了萧存略为严肃的眼和微动的眉头,对方甚至站了起来,叫了他一声红尘——邢熠皱了眉倒退半步,实在不想再多说什么。
或许连冰块都已经急成这副表情,还故意叫他不愿意听到的名字,想必内心已经是火急火燎,还带着什么不服吧。
真他妈见鬼,大不了……自己找个机会私下把钱还给他俩算了。
但没等邢熠想完这些乱七八糟的,他就感觉到季超然推了一把自己的后背,接着他还未做出任何反应,便被季超然勾住肩膀强行带了出去。
上海的冬夜冷风凛冽,等他俩出了基地后门,季超然才又嬉皮笑脸起来,说:“邢队带烟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