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方钟炎“艹你妈你别多嘴”的抱怨里,季超然倒是兴致勃勃地继续干起了自己拉皮条的本职工作:“别别,纳尔确实是你玩得最好的英雄我承认还不行,这不正好,游戏里小纳尔可是雷恩加尔收养的徒弟,你要不然……干脆也拜邢队为师呗。”
——照季超然的意思,反正刑熠是官方盖章认证的世界第一雷恩加尔使用者,不如就借游戏的名义顺水推舟了。
“兄弟,”刑熠听了,痞笑起来:“其实你就是拉皮条的吧?这么专业?”
“是是是,你就说答不答应吧。”季超然嬉皮笑脸地一边对他说着一边猛地拍了拍方钟炎的后背,方钟炎倒是明显很愿意的样子:“嗯嗯……我听说白以前就是玩上单的,正好教教我——”
刑熠透过烧烤摊子边略带昏黄的光线望着对面比自己小了近四岁的家伙那一脸期待的情,不禁若有所思。
片刻后,刑熠回答:“好啊。今天起你就是我第一个徒弟了,也是最后一个。”
虽然这样的师徒关系也就跟小孩子过家家差不多,但方钟炎还是受宠若惊地兴奋起来说,这算一脉单传吗?这弄得刑熠笑得肩膀发抖:我他妈又不是认儿子。
夜风很好,虽是刺骨,却也让邢熠脸上扬起了因为酒意而渐渐泛红的笑意。
“唔?”但季超然还是看了看他:“狗越不算?”
刑熠低垂目光,只笑:“为什么要算?”
季超然聪明,也明白过来刑熠的态度:“你好像不太喜欢咱们老板啊。”
“那不是很正常。”刑熠又闷下一口酒:“哪个员工不是背地里觉得老板傻逼?”
季超然看他一眼,不好再劝,于是只说喝酒喝酒。
说完三个人再开了半箱酒,方钟炎也积极起来——能私下里跟偶像喝酒,可能从前做梦也不敢想,邢熠几乎都能看到这家伙开心得在竖着耳朵摇尾巴了,于是便跟季超然打趣说:“兄弟,我算是知道你为啥叫他东北小狼狗了。”
可季超然却嗤笑:“我觉得你不知道。”
接着,季超然便要介绍介绍他们一起出去浪时,方钟炎所谓夜御七人的光荣事迹,让邢熠再好好品味一下东北小狼狗到底是怎么来的,方钟炎这才赶忙拉住他,说,季三儿你再胡说一句,我把瓶子塞你菊花里,摔碎了塞!
三个人嘻嘻哈哈一阵,桌子上空的瓶子越来越多,邢熠不光跟方钟炎聊了很多比赛,还聊了自己在国外碰到的许多有意思的人和事儿,巴黎、布鲁塞尔、釜山、伦敦,所有他因为大大小小的比赛曾去过的地方都被提及,就好像自己年少时从未征战赛场,而仅仅只是与最好的朋友一起环游了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