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熠的表情明显开始认真,池炀听完也有点生气了:“这他妈叫什么话什么假设?你自己世故别把所有人都想得跟你一样——”
不过话说到一半,他就立刻后悔了——因为他这才从邢熠颤抖的眉心里发觉,这个人究竟缺乏安全感到了何种程度——所以萧存也赶紧拉过邢熠,冷着眼睛轻声而严厉地打断了他:“别说了,你哪儿来那么多废话?”
“我——”池炀被凶得咧咧嘴,也只好停了下来:“……随口一说嘛激动啥,重色轻友。”
本来已经快要到点开始下午的自由训练了,然而邢熠坐到椅子上后却靠在椅背上开始闭眼思考人生,萧存不想走,只好把吸管递到了邢熠嘴边直愣愣地哄他说“多喝热……多喝牛奶”,池炀也等了半天邢熠的回话,却等来一句:我刚才那个假设……你还没回我。
池炀一愣,本能地回想几秒才恍然大悟,并且马上服了邢熠的幼稚,当机立断地回答:“敢,当然敢!只要问题存在明显的疑点,我肯定就不会再轻信战队了。”
“……那你呢?”邢熠面色平静地垂眸舔舔嘴唇,很快也转向萧存寻求答案,不过在看到对方那副“我愿意为了你赴汤蹈火这辈子不喝奶啊邢熠!”的表情后,他便傻笑起来直接自问自答了:“算了你也不敢,毕竟有制服艳/照在我手上——”
后来,邢熠还执着地找随后进来的季超然假设求证,对方倒超乎寻常地很警觉:啥?干嘛突然这么矫情?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嫖/娼了,白?
只不过几秒后,他还是勾起一抹笑:不过说句实在话啊白,要真有那一天,那么从一开始你为钱为人为任何玩意儿抛弃队伍时,我其实都无所谓,咱俩该怎么样还怎么样,不会变,兄弟到哪都是兄弟,理想是啥,能吃?
池炀听完就开始小声嘀咕“身为队长能不能有点觉悟”,季超然回了句“咸鱼怎么也会说话了啊~”,两人闹了没多久,邢熠就看了过来揉揉太阳穴,视死如归地对池炀说:……你要上我也不拦着,但如果最后节奏带偏了,我的玻璃心就他妈碎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