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不住回头:“祖宗,你渴不渴?有卖砂糖绿豆甘草冰雪凉水……看着就解渴,要不要喝点?”
阙清月手撑着额头,抬眼问她:“你有钱吗?”
元樱:“……没。”
“那还不快走。”
“哦。”
很快一行人找到落脚客栈,停放马车时,阙清月手揣在袖子里,站在一旁等元樱,她四处看了看,瞥见对面街道有家当铺。
元樱栓好马哒哒跑过来,一路跑到她身边站定。
阙清月问她:“箱子里不是有块羊脂玉?你拿出来。”然后她冲街对面的当铺点点下巴。
元樱一看不得了:“你要当了它啊?那不行!”
“巴掌大的一块羊脂玉,值老鼻子钱了,当了就亏大了。”那玉就算元樱不懂,但也会看啊,白如截肪,上手如摸一手油,脂白脂白的,让人爱不释手,她怀疑那是个价值连城的好东西。
一看就很贵重,她家这位祖宗,用的东西一向都是最好的,衣服玉佩皆是上品,非名家定制不穿 ,就连头上随便绑的一根发带,都是请人用天蚕丝织成的。
阙清月斜了她一眼:“那你有钱吗?”
“我可以去码头赚钱,这边码头挺多的……”
“嘁!”阙清月白了她一眼:“你是外来的,在这里人生地不熟,你把码头的活儿全抢了,等于抢人家本地人的饭碗,早晚被人打出去。”
武功再高,也怕流氓啊。
否则她也不至于第二天就离开归巢客栈,这傻妞再干下去就要出事了,别看现在站在她面前,长得人高马大,但她脑子不好使,就是个傻子。
“赶紧拿去当了。”
被阙清月催促,元樱只好将背后的箱子取下来,“这上面还有个阙字呢?真要当啊?”元樱蹲在地上问。
“财是养命之源,也是身外之物,无需看得太重,快去。”阙清月直接踢了她一脚。
元樱拗不过阙清月,她一个眼,元樱就灰溜溜地背着箱子跑进当铺里去了。
阙清月在客栈门口,亲眼看着元樱走进去。
不一会儿,元樱跳着跑出来,因为个子高,远远看着,就像只上窜下跳的猴子。
她一路冲到祖宗身边,还知道看看周围的人,小声说:“当了二百两银子,我放到箱子里了。”这下不用饿肚子,干啃馒头了。
虽然一路上住宿请大夫的钱,刘司晨一起付了,可总不能连平日吃饭买东西都要跟人家要钱吧?
祖宗虽然平时吃的少,可架不住她吃得多啊,没有钱,饿肚子可真难受。
阙清月听罢,颌首点头:“行,走吧。”说着转身进了客栈。
元樱在后面跟着时,心里还嘀咕:“二百两?”那玉佩原来得值多少钱啊?一毛不拔的当铺,竟然舍得出二百两的价钱,她还以为最多只有二十两呢。
东方青枫坐在前堂,几人走了一天,如今既打尖又住店,刘司晨在掌柜那算帐,小二在忙活酒菜,他坐前堂喝着茶。
这时一个留着八字胡手拿幢幡的人走到桌边。
“咦,这位公子,我见你天庭丰满,鼻若悬胆,头生九龙骨,乃大贵之相!日后必登高处,可喜可贺!如今逢你红鸾星动,桃花旺盛,此桃花不沾世俗之气,品自高洁,乃姻缘上上品,很可能是你此生挚爱,命定之人,要不要老朽为你算上一卦?”
东方青枫听到头生九龙骨时,他抬眼看向对方,见此人倒是一脸仙风道骨之相,但眼躲闪,四处游看,腰间又未佩戴天师牌,乃是棍之流,他嘴边的话顿住,瞥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一派胡言。
“呀,将军!这人算你红鸾星动啊?你这红鸾星也该动一动了。”刘司晨付完房钱走过来,坐到堂凳上,笑看那位拿幡的人:“那你就给算算,他何时会遇到这个人?”
算卦之人闻言,立即捻着胡子,望着面前天生一副骄子模样的人。
“嗯。”故作玄虚道:“这个人嘛,不凡,不似凡品啊……”
东方青枫瞪着刘司晨这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那自然是,心动时,便能遇到,要再细说,就需要给老朽些润口金……”
话还未说完,伙计凶恶煞地冲了过来,一把拽住这个拿幡的:“你这厮,又跑进来招摇撞骗,连个天师牌都没有,也敢称天师,给我出去!”
胡子男一路被伙计抓着衣领丢出门口。
伙计冲他呸了一声,“再让我见到你,见一次,打一次!”说完回身进了店里。
刘司晨看着笑道:“原来是个棍。”
阙清月和元樱进门的时候,正好看到他被丢。
“真是有辱斯文!岂有此理!”胡子男子捡起幡,拍了拍衣服,一抬头,见到一人迎面走来,一时间惊为天人。
不凡,不似凡品啊……
阙清月见有人站在门口,她余光扫了他一眼,目光还未落下,便与元樱一前一后走了进去。
胡子男在门口愣了半天,直到一男子要进客栈中,他清醒过来,立即拿着幡追上去。
“咦,这位公子,等等,我见你天庭丰满,鼻若悬胆,乃大富大贵之相,且近日红鸾星动,桃花旺极,很可能遇到了你此生挚爱,命定之人,要不要老朽给你算上一卦?”
那人犹豫道:“家中倒是有人介绍,那你看我应该何时遇到命定之人?”
胡子男立即捻须忽悠道:“那自然是你心动之时,来来,我们去那边细说……”
“那何为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