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青枫注目看向刘司晨。
商酌见此情,立即道:“好好好,那就留下来吃饭,晚上就住在府里,我都让人收拾好了。”
他在表妹与东方青枫两人之间看了看,又道:“呵呵,今晚正好是乞花节,每年花城都会有一次乞花节,祈求花庇护,祈求美满姻缘,也是花城男女互通心意的日子,你们可以去乞花街那里逛一逛,挺热闹的。”
“东方兄,我这最小的表妹只比我女儿大两岁,呵呵,今年刚满十六,我看东方兄也才二十一,嗯,年轻人,可以多认识认识……”
待商酌与花辞离开中厅。
东方青枫眸子锁住刘司晨:“谁给你的胆子?”
刘司晨忍不住道:“殿下,那是元樱想吃,那边都应下了,不关我事啊。”
东方青枫稍顿,脸色稍霁,看了偏殿一眼。
“不过,殿下,我看商酌这小表妹,真不错,知情小意,还会做点心,还关心殿下晚上是否用饭,啧,是不是看上殿下你了?阙家那祖宗就不要想了,她连厨房都不进,要是他有这表小姐一半……”
也能迷倒一半众生,至于另一半……早就倒下了。
东方青枫立即“咳”了一声,看了眼偏殿,“你瞎说什么?”然后又道:“别再说了,若让她听到,你信不信,她会说外面扫院子的小厮长得比你俊俏……”
刘司晨瞧了眼那小厮,他立马把嘴闭上了。
殿下怕,他也怕啊。
……
阙清月低头喝茶,镇守府的茶,是一种百花茶,入口清香,还挺不错,她多尝了几口。
“祖宗,你看那边。”元樱道。
“什么?”阙清月目光从茶上移到元樱指的方向,就见正厅,一男一女站着说话,隐隐约约听着好似做什么蜂糕点心尝尝之类。
“你别说,这两人,还有点般配呢?”元樱回头对李松英道:“是吧?”
李松英坐在另一边,一时不好说什么,“是挺……般配的”吧?
可是,那个东方公子和这个阙姑娘,两个人难道不是一对吗?她有些疑惑。
她明明瞧着,东方公子经常看阙姑娘,看的时候眼睛黑的像深不见底的水井,一动不动地看她,那不是看喜欢的人的眼吗?难道她看错了?
元樱道:“你看,镇守府的表小姐,长得像朵花一样,听说她还有个外名,叫芍药,真贴切,站在九皇子殿下面前,两人还真像一对儿……”
然后一扭头,就看到祖宗拿着茶杯,正端详她。
她笑容收敛了点:“怎,怎么了?”元樱摸了摸自己的脸。
“你现在胆子挺大啊,什么话都敢在我面前说,行,你看那边。”祖宗用下巴轻点院子方向。
院子那里正有个小厮,在扫树叶。
“你觉得,你和他挺般配吗。”
元樱立即叫道:“怎么可能,他瘦得像个鸡崽一样,我一拳一个……”
“他不行,那你想和谁一对儿?”阙清月低笑地喝了口茶逗她。
“我当然是……”元樱望着祖宗,嘿笑道:“那我当然是,想和祖宗你一对了。” 李松月听到在旁边掩住嘴。
“嘁,滚,一边去。”
……
商酌带着花辞走出来:“表妹,你也是花城十美之一,昔日上台献技大方无比,今日怎么这么拘谨了?你的大方呢?九皇子才二十一,没有女子这方面的经验,你没见他,一看你靠近,赶紧站起来,他不是宫里其它的皇子,那方面有专门的人教导,他未成年就出宫,你若是能……跟了九皇子,好处还用我跟你说吗?”
花辞挺委屈:“表哥,你还说呢,昔日上台,是因其它九美皆不如我。可今日不同,你是没见着偏殿坐着的那个人……”昔日是因为自信,今日亦是因为不自信。
商酌:……
他叹了口气,他又不瞎,初时他还多看了两眼,就多看了两眼,九皇子那眼看他时都凉嗖嗖的,他哪敢再看。
“你自己看着办吧,机会是给你了。”商酌转身走了。
……
夜幕降临,花城一年一度的乞花节开始了。
花街两旁全是鲜花,不但有河,远远望去,还有座石桥,仿佛像一条白玉腰带,上面来来往往的行人。
河里有水,水上有船,到处摆满鲜花。
几人在海上闷了两天一夜,难得出来放松,李松月也跟来了。
阙清月手揣在袖子里,站着板正,看着旁边元樱与李松英在挑胭脂水粉。
就听元樱道:“买这个,买这个,这个看着盒子大,装得多……”
阙清月立即扭开脸,身体直接转向一旁,免得自己忍不住出声,打扰了元樱这傻子她们的雅兴。
她一转身,见到香草铺旁边有一花庙,不少女子进去拜花,她慢步往前走了两步,隔着门望向里面。
“阙清月。”
听到声音,她手揣着袖,原地转身看向来人。
这阙门小公主,越夜越美这话,绝无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