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五人中, 一个拿扇子的小白脸,还有个腰上别着剑的瘦鸡。
刘司晨要知道他这么形容他,估计能拔剑砍死他。
还有个长得比男子还壮实的小脸女娃娃, 正蹲地上吹火, 吹一口气, 火窜老高。
至于另两个人。
一坐一站,男子手中握刀,目中精光内敛, 刀玄中带金,不似凡品,至少很值钱。
观此人,其气势, 不像善茬。
当看到他身边坐在那里, 手搭着桌子的女子时。
后面有个胖子, 忍不住吸溜了下口水。
从没见过如此美妙的人儿啊!
往那一坐,一身银衣白衫,宝蓝内搭,清新脱俗。
只她一人,便把这乱糟遭的地方,彰显亮堂堂,好似有这人在,破烂客栈,都不那么阴暗破烂了。
四处是杂乱稻草的地面,也能忍受了。
美人一坐,陋室泛香啊。
见这几人面色不善,鹿三七一展扇子,从窗口处起身,不动声色地走到了阙清月右边。
阙清月坐在凳子上,腿交叠,手搭桌面。
她左边,东方青枫,右边,银扇公子。
刘司晨拍了拍手上的灰,也抱胸站在阙清月身后。
元樱正拿着根凳子腿生火呢,见此景,擦了把灰乎乎的脸,站起来,走到祖宗前面,一只手拿着凳腿,在另一只手心拍了下,看着腿子,自言自语:“哎呀,这火,不好生啊,看看这木头,也太粗了些,点不着,得把它劈一劈。”
说着,当着几人的面,双臂一用力,再来回一拧,那小臂粗的方凳腿就像是雨伞骨架一样,全部条状崩开,然后成了木条渣渣落在地上。
进来的几人,面露震惊之色,这女子,好大的力气!
试问,徒手断木柴还可,拧成这样,这得千斤力道吧?他们几人都办不到。
见强者怂者即怂。
其中一个身材匀称的胡子男出声道:
“呵,各位,我们几人是附近小镇的人,以前做护院走镖的,这次赶路去开源府,本是打算找点活干,咱不生事,不找事,就借地休息一晚,互不打扰,互不打扰啊。”
“对对对,没别的意思,你们休息你们的,我们休息我们的。”
这六人,腰别单刀,还有玩双刃短刺的。
有一个算一个,皆是欺软怕硬的角色,对这种人,就得先来个下马威,让他知道你不好惹,否则,后面必生事。
刘司晨应道:“行啊,那就以门为界,这边我们休息区,那边你们的休息地,毕竟我们这边有女眷,得注意点,你们说是吧?先说好,别越界!一旦越界了,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
这几人看着就是走江湖油条子,不得不防啊,刚才有两人看向这边的眼可不对。
对方呵呵一声,算是应了。
这时,刘司晨就不得不说,若这阙氏小公主长得像元樱这样,人高马大,天塌下来,也能顶着的样子,哪还用费这劲。
在山里还好,这一入城,进了人堆里,走哪儿他们都得防着看着,她身边绝对不能离了人,生怕这阙氏祖宗被人贩子盯上,一拉就给拐了。
她就长着一张,人贩子见了都狂流口水的脸。
真是让人操碎了心。
而祖宗本人,手放在桌子上,倚着桌子,正看着桌子上的纹路与自己的手,手指轻声哒哒哒地敲在桌面上,对这些人压根就没上心。
偶尔瞥一眼。
竟见其中一人,功德海都要见底了?普通人功德海见底,大多寿命将近。
这些人看着也不像是什么天上地下派下来历劫的各路仙。
看来,此人的开源之行,必是有去无回啊。
只是让阙清月怪的是,这人看起来,却是六人中,体格最好的一个,红光满面,精气充足,不像是寿元将近的样子,反而正值壮年。
但她未多管闲事,扭开脸,看向别处。
划下道来之后,两边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禁不了别人眼啊。
六人老往这边看过来。
阙清月坐得好好的,被东方青枫给拉了起来。
“干什么?”阙清月倚在桌子上的肩被他拉得歪了下,站起来后,看向他。
“到那边坐,还能烤火。”说着就拿起她身下的凳子,不由分说地拉着她走到窗口那边。
“这边有烟!再说,这火不还没升起来呢,全是灰。”阙清月挥了挥袖子,青色的烟一直在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