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习惯熬夜了。”莫御刚上任那几年,熬夜工作是常有的事,虽然现在闲了,但已经养成习惯了。
傅浪生就放心了一点,熬夜和失眠的性质还是不一样的。熬夜是主动选择不睡,失眠是想睡却被动的睡不着,从而引发焦虑。相比之下,熬夜是好的了。但眉毛还是没松开,“你这作息要纠正过来。”
多年的习惯哪能说纠正就纠正,莫御想着,很快,他明白傅浪生是关心他,立刻就答应了,“好。”
今天是无法纠正了,傅浪生叹息,“既然睡不着,聊两毛钱的吧。”
“我出这个价。”莫御伸出两根手指。
傅浪生明白他那两根手指的意思,“我只陪聊,不陪睡。”
梦破碎了,莫御明显失落。
和上次相比,这次莫御睡得很快,算下来也就聊了四十多分钟。傅浪生盯着他的眉眼瞧了瞧,回想莫御说,偷窥他的脸,就笑了起来。在他看来,总裁长得好看多了。
凌晨四点,莫御果然应了医生的话,发了高烧。
傅浪生把医生的话记在心里了,都没回房睡觉,一直在床边守着莫御,这会儿见他难耐地翻身,紧皱着好看的眉毛,俯身用额头贴到他的额头上试了试温,就下楼了。
莫御又翻了个身,难受醒了,动了动身体,发现全身沉重,酸软无力。他从薄毯里抬手摸了摸额头,很快,掀开被子,撑床起身。
“你下床干什么!”傅浪生打开房门,就看到莫御一拐一拐地往这边走,声音有些不悦。
莫御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见傅浪生把水壶和玻璃杯放在了桌上,把他腾空抱了起来。他的喉咙干涩,这才说:“我是想下去喝水。”
傅浪生抱着莫御时,才发现他的身体滚烫,连呼吸出来的气都是热的。低着眼皮瞄了莫御一眼,看不出喜怒,把人放到了床上,为他盖好薄毯。
“你一直在?”莫御问,他醒来时,灯还是开着的,傅浪生又及时赶来,手里还拿了水壶和玻璃杯,怎么看都像一直在这里。
“我怕你发烧,在这里守着。”傅浪生倒了一杯茶递给他。
听到傅浪生的回答,莫御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飞上了云霄。玻璃杯呈现在他眼前,他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准备接过去时,眼角却瞥到了手心里带了颜色的药水。泛着冷气的双眸和傅浪生对视着,他说:“我发烧了,忽然发现,世界是如此沧桑。”
傅浪生微微弯了眼,“所以呢?”
“要喂。”莫御张了张嘴。
傅浪生闻言,坐近一些,伸手揽住莫御,让他靠在肩上,把茶吹了吹,喂进他的嘴里,尾音上挑道:“这样世界就美好了?”
莫御点了点头,软绵绵的靠着他。喝了茶以后,那干涩的喉咙总算得到了一丝缓解。
“套路挺深。”傅浪生瞥了眼他绯红的脸,微微转了身,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体温计,“你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