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魏秀琴差点哭得晕倒在地。
魏四婶疯了一样冲到了刘有才家里抓着他就往外拽。刘有才吓了一跳,被拽到魏家偏院看到魏秀琴的脸,惊得说不出半句话。
“刘有才!你偷的东西送给我家秀琴你安得什么心!我家秀琴好好一个姑娘成了这样,你高兴了!满意了!”魏四婶说着又哭又打,把刘有才捶得抱头鼠窜。
刘有才半天才搞清楚,是他偷了有毒的化妆品,吓得直接瘫在了魏家的院子里。
“四婶,刘有才这么喜欢秀琴,总给秀琴送东西,你总不能收人家东西时爽快,出事了就全赖在人家身上吧。我看,秀琴也不是一点都不知道。”苏曼英微微笑道,“你这样兔死狗烹、卸磨杀驴,就不怕刘有才心里怨恨么?”
“你……你说什么胡话!我们根本不知道他是偷东西的!我家秀琴嫁给谁都不会嫁给小偷!”魏四婶立刻把刘有才一脚踢开,满脸嫌弃生怕被人说她们跟刘有才有什么关系。
“嫂子!我真的不知道!嫂子你饶了我吧!我绝对不会嫁给小偷的!”魏秀琴哭道,“刘有才,你个王八蛋!你偷东西还害我!我恨死你了!”
刘有才原本对魏秀琴满是愧疚,听了魏秀琴这话,直接愣住了。
魏四婶从来都没有想吧魏秀琴嫁给他?!魏秀琴也从来没有想嫁给他?!那他之前给魏秀琴做了那么多……到底算什么?!
“刘有才,识相的赶紧赔礼道歉去自首,否则我们举报你,你牢底都要坐穿!”魏秀琴恼道。
“秀琴……”刘有才红了眼圈。
“你别叫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看到你就想吐!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比粪池里的蛆还惹人讨厌!”魏秀琴怒骂着,生怕晚一秒苏曼英就不管她。
众人看着恶狠狠的魏秀琴,不禁啧嘴。刘有才偷东西都是为了她,她现在把自己撇的一干二净,好不要脸!
“既然她们一口咬定不知情,刘有才,你怎么说?我的面膜是你偷了送给魏秀琴的,你说她知情么?”苏曼英淡淡道。
刘有才此刻心灰意冷,怎么可能还护着魏秀琴,立刻道:“魏四婶让我偷的!魏四婶说你这儿很多好东西!还说魏秀琴只肯用洗发香波不肯用洗发膏!都是她告诉我的!”
“你……你放屁!”魏四婶大骂,“我是让你别送秀琴东西!”
“还有之前,我偷魏二婶的披肩,偷李菊香的裙子,偷李翠香的头花……也是她暗示我的!”刘有才彻底和魏四婶撕破脸了,一股脑把所有事全说了。
整个院里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魏四婶。尽管魏四婶一再狡辩赌咒发誓,可是经历过刚才的卸磨杀驴,谁还会相信她!连魏二婶都气得直翻白眼,感情自己新买的披肩是被她们偷了!
当天,刘有才就被警察抓走了,他指认魏四婶和魏秀琴的事因为证据不足没有成功。
刘有才被带走的时候,瞪着魏秀琴和魏四婶,眼如同恶狼,尖声道:“你们给我等着!敢这么耍我!我饶不了你们!魏秀琴!我早晚弄死你!老子蹲不了几天就出来了,你们等着!”
魏四婶和魏秀琴吓得瑟瑟发抖,许久都浑身哆嗦。
二人在偏院哭了一天,又赔了苏曼英00块钱,直到夜里,苏曼英才把卸妆油倒进手里,在魏秀琴的脸上一顿乱抹。
魏秀琴脸上的眼线胶掉了,脸没那么黑了,但是,她被辣椒水伤了皮肤和眼睛,恢复起来也要好几天。
魏秀琴在家天天哭,眼睛都要哭瞎了。
魏四婶打碎牙往肚子里咽,又怕又气,一想起就有才临走时的眼,吓得连着几天都睡不着觉。
尽管魏四婶和魏秀琴没被抓走,可是村民心里有杆秤,魏四婶和魏秀琴才是刘有才偷东西的挑唆者。
村里丢东西的很多,心里恨透了这两个爱慕虚荣的小偷。魏二婶说话都阴阳怪气,让魏四婶气得病了好几天。
一场风波过后,苏曼英一点事没有,反而魏四婶家跟刘家结了仇,刘高德出钱把刘有才偷东西的钱全还了,刘有才才不至于进监狱,只是还要拘留十五天。
刘高德把账全算在魏四婶家,暗中使绊子,把魏四叔派到山上挖石头,魏四叔从山上摔下来,直接摔断了腿。
魏四婶一家连哭带嚎,到城里给魏四叔治腿加上路费、医院、伙食、住宿,花了二百多,两年的积蓄全都搭进去了。
魏秀琴在村里也成了被人取笑挖苦的对象,怕是以后说婆家都难。
魏家偏院里,完全没受任何影响的苏曼英跟大黄玩扔飞盘的游戏。
她跑得浑身是汗,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睫毛都被汗水浸湿了,衬得眼睛更加清亮。
魏建民在厨房做饭,看着看着不禁看呆了,连手中的勺子都忘了搅动。
忽然,苏曼英跑得急了,被院里不平整的地绊了一下,整个人超前扑去,眼看就要摔倒。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注意着她的魏建民长鞭一甩卷住了她的腰,稳稳放在了地上。
“吓死我了,这破院砖头地真讨厌!”苏曼英说着,气恼地跺了两下刚才绊她的石头,然后叫上大黄,直接跑出去玩了。
魏建民看她一溜烟不见了人影,不免失落:“我也可以一起玩的,都不叫我……”
他做好了饭,从厨房推着轮椅出来,看了看院子里凹凸不平的青石砖,微微叹了口气。
他拿出锤子和铲子,坐在轮椅上弯下腰,有些费力地把不平的砖头砸平,把凹下去的坑填好,因为腿没有力气,所以格外费力,不一会儿就满头是汗。
不过魏建民没在意自己流汗,用手擦了擦额头,就继续干活。
过了一个小时,苏曼英玩够了,带着大黄气喘吁吁地回了家。
“建民,渴死我了!水呢水呢!”苏曼英嗓子冒烟,又饿又渴。
“慢点喝,我加了点盐,刚运动完,别喝太猛。”魏建民将搪瓷缸递了过去。
苏曼英咕嘟喝了一大口,笑道:“你猜谁赢了?”
“你。”魏建民笑着把饭端上桌。
“那肯定!我就这样一扔!大黄没够着!”苏曼英比划了一下。
“你再试试!”魏建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