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饿。”
一路被问,叶南音烦了,小短腿倒腾的飞快,几乎快小跑起来。
妈妈今天给她梳的哪吒头,跑起来的时候,小啾啾一颠一颠的,看起来可爱极了。
“嘎嘎!”
“嗷呜!”
“嘎嘎嘎!”
“嗷呜~嗷呜~”
“嘎!”翅膀张开,脖子伸长,急促的一声嚎叫,好似宣战一般。
大王后腿蹬地,猛地扑上去,鹅毛猫毛乱飞,看来又是两败俱伤的结果。
大人忙得很,没空带孩子,还不会走路的小孩儿被送到广场,由老人照看着。
小孩儿排排坐,见到激烈的猫鹅大战,兴奋得直拍手,嘴里还哦哦地助威。
一根鹅毛飘到屋檐下的台阶上,一个小孩儿看到了,四肢着地,唰唰唰地爬过去,把鹅毛抓到手里。
笑嬉了~
叶南音也跟着笑。
日头爬到最高处,收工了。
三三两两的大人回家吃饭,回家前先来八卦楼,把自家小孩儿抱回去。
一阵热闹之后,八卦楼清净了,只有慵懒的阳光,和闲散的风,还在台阶上转悠没有离开。
“乖宝,发什么愣呢,回家吃饭了。”
“哦。”
忙完回来的许静,嫌弃女儿走得慢,过来一把搂住女儿往家走,大王和美人跟在后面颠颠儿地跑。
叶家村夏收还算顺利,新庄公社却不安稳。
杨家闹出了事情,当天傍晚,杨新民爸妈跑来叶家求救。
“我大儿子好像还在家里,没……没有走。”杨老婆子一头汗,不知道是热汗还是吓出来的冷汗。
怎么会没走,杨新民死了两三个月了吧。
“肯定没有!”杨老婆子被家里发生的怪事吓破了胆。
“你具体说说。”
“这都六月天了,我家里冷嗖嗖跟个冰洞一般,我大儿子走后大儿媳带着孙女还住在那个屋,两人都病着,青着一张脸,就跟被吸了精气一样。”
杨老头接着说:“老大才走没多久,老大媳妇儿就得病,我们以为是她想不开,没想过是……这两天,家里其他人也受影响,我们才猜测是因为这个。”
“叶族长,以前我嘴巴臭骂了你们家,都是我的不是,求求你们救救我们一家,就当积功德了!”
叶婆子说着就直挺挺跪下,不停地磕头。
许静赶忙把人扶起来:“你这是干什么,咱们有事说事。”
人家都求上门了,又是乡里乡亲,不能真不管,叶平川决定去看看。
这时候天儿已经晚了,上山去祠堂拿桃木剑来不及,叶南音指挥爸爸摘了一条柳枝回来,过了她的手之后才把柳枝交给爷爷。
“爷爷你弯腰。”
叶平川蹲下,叶南音手指抚过他的眼睛,叶平川感觉眼皮一凉。
“临时阴阳眼,能管一个小时。”
为了方便,叶南音用玻璃瓶装了一点水交给爷爷,万一杨家人要用。
开了阴阳眼,还拿着打鬼的柳枝,叶平川顿觉自己力气无穷:“乖宝早点睡,爷爷去去就回来。”
“爷爷会送鬼吗?”
“放心,这个我还是会。”
听说族长要去打鬼,好事的半大小子都闹着要去,被大人撵回去,他们不甘心,又偷偷跟上。
杨家闹鬼,把同一个大队的人吓得半死,每天干完活,傍晚天还没黑就纷纷关门,无人敢外出。
到了杨家,杨家的儿孙媳妇都在院子里等着,不敢进屋。
开了阴阳眼,叶平川一眼就看出杨家阴气最重的那间屋,他抬脚进门,死了两三个月的杨新民坐在床边。
“你已经死了,不去阴曹地府报到,留恋人间干什么。”
“我,我舍不得我爸妈,我媳妇儿。”
杨老婆子胆子大点,她站在门口问:“我大儿在屋里?”
“在,你要看看?”
“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