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指教就是反过来命令他做事!
林鲸彻底被唐斯彧激怒,手搭住唐斯彧的肩膀借力坐上后座,把裙摆严严实实压在腿下,头盔抵着唐斯彧后背,两只手往前边钻,一把抱住他精瘦的腰。
上车动作一气呵成。
唐斯彧低头看着腹前这双白嫩细长的手,唇一勾,出了医院大门口,他突然猛拧油门,机车带着疾风和发动机轰隆隆的嘶吼,嗖地一下冲进五光十色的夜景里。
林鲸:“......啊——!”
第2章 忍一忍,一晚上很快就过……
一路飞驰到吃夜宵的地方,在江边。
林鲸下车腿跟着一软,人就被突如其来的一阵急风吹着走了三步,她半蹲下压住膝盖,放低身体重心才稳稳停住。
眼花缭乱,头也晕得不行。
唐斯彧随便找了个空位停车,头盔挂在车把手上,拔下车钥匙就站在路边嘲笑她。
“笑屁!”林鲸摘掉头盔有气无力地砸向他。
唐斯彧抬手就接住,挂回车上,事不关己道:“我哪知道你胆子这么小。”
林鲸撑着腰,把背挺直,模样狼狈,要被他气死,“少来,明明是你在故意整我。”
看来也不是那么蠢。
唐斯彧勾勾唇,侧身插兜往路边最大的一家烧烤店走,“跟紧点儿,别走错了,笨。”
“哼。”
来的时候林鲸只顾着害怕和听耳边呼啸的风声,这会儿回过,才发现唐斯彧带她来的地方远离繁华喧闹的市中心,周围多是交通道路,几乎看不见任何住宅区,唯有挨着江边的这一排装潢高级的烧烤店亮着灯,路边整齐停靠着小轿车,唐斯彧那辆机车卡在中间尤其扎眼。
深秋的风时而疾时而徐徐,吹动起一切能够飘摇的事物。
林鲸跟着唐斯彧进店,来到后院的露天烧烤场地,紧挨江岸,视野宽阔,一线江景一览无余。
今天好像是有人过生日,包了场布置成生日派对的样子,宽敞的庭院放了两台烧烤架和一张长方形木桌,吃的喝的摆满了一桌子,最近流行的音乐轻快地播放着,气氛很热闹。
在场的人大概有十多个,从穿着和气质上来看,都是一些已经进入社会的男男女女,纹身烟酒不离手,瞧着就不像纯正的好人。
林鲸扫视一圈,只认得在人堆里推杯交盏的梁烈琛,动作谈吐间皆是成年男人的魅力,相较前次在酒吧彬彬有礼的他,此时要多了几分痞气。
有的人确实掩盖不了自己骨子里的东西,一旦回到原本的世界里就会坦露无疑。
联想到唐清跃说的那些话,林鲸偷偷瞥一眼身旁的唐斯彧,依然没搞明白唐斯彧为什么会跟梁烈琛混在一起,而且唐清跃既然叮嘱她别跟梁烈琛过多接触,却没有多加干涉唐斯彧的交友圈。
他们来得有点晚,派对已经进行了三分之一。
李北月从厨房里端出来一壶鲜榨的果汁,正巧看见唐斯彧和林鲸到了,忙走上前来招呼:“斯彧你来啦,咦,这是你同学吗?”
身后跟着一块儿出来的还有李言霜,两姐妹穿着天差地别,一前一后的站着视觉感冲击极强,李言霜喜好棉麻白裙,黑长直,性格如水清淡柔和,妥妥的校园女标配,而李北月虽然打扮前卫性感,但一举一动间无不透露着大家闺秀的气质,与她的外表形成反差,感觉有些刻意为之。
李言霜的目光上下一扫,在打量穿着校服的林鲸。
“邻居。”唐斯彧停下介绍道。
李北月不着痕迹地细细看了眼林鲸,脸上的笑容保持着客气与得体,“你好,我是琛哥的女朋友李北月,这是我妹妹言霜,跟你们一个学校,但她要比你们高一届。”
林鲸微微颔首,“林鲸。”
李北月再笑了笑,说:“快过去坐吧,我们才开始没多久,言霜,去叫服务员加一张椅子。”
“好。”李言霜淡淡应了声。
谈笑间,桌边便有人发现唐斯彧来了,还带来个女学生。
平常出来玩,他们都没见过唐斯彧带什么人,基本上是独来独往的主儿,偶尔会把贺溪那货叫来,这会儿见着个女的,大家惊讶万分的同时,被眼前这张不加任何妆容也尤其精致立体的脸所吸引。
娱乐圈整的不少,营销纯天然的也不少,各艺人之间的区别在于整的强度和力度,但林鲸的脸是实打实的没动过,她五官的立体度要比其他人深邃一些,异域感浓郁,很早之前就有认为她是混血的新闻四处报道,吸了不少路人粉。
可当时这件事被林言锦知道后,大发雷霆施压让媒体将所有通稿全部撤下,并且把一些猜测林鲸身世的不良狗仔记者给告了。
在所有人都觉得这是林鲸的独特所在,好好利用肯定能大红大紫的时候,林言锦却勒令禁止任何人用她天生的异域感摆到台面上来宣传,使得她在外的人设一直是傅家大小姐,这些年来从未变过。
林鲸对亲生父亲没有印象,自记事起就在傅家生活,她知道这是林言锦为了在傅家立足的手段,所以从不深究太多,也觉得不怎么重要,需要她努力走的路还太远太远。
可她不知道像这样的容貌,在这个全是北方人的城市里有多么特别。
梁烈琛拿着半杯白兰地,注意力明显定在林鲸身上,等他俩过来了,所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来跟唐斯彧打招呼。
“少东家。”
唐斯彧没应,一副高冷的大少爷姿态,像是习惯了这种场面,他已然懒得一个个理会。
梁烈琛起身,拉开旁边特意为唐斯彧留的空椅,也腾出自己的来,招手吩咐服务员再去搬一张,“还有拿副新碗筷过来。”
“已经叫了琛哥,”今天是梁烈琛的生日,李北月忙前忙后的,招待客人很细致,“你坐你的,我来招呼。”
话音刚落,服务员便拎了张硬的跑过来,“不好意思梁老板,店里准备的软椅不多,现在只有硬的了。”
“那......”
“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