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此时,楼外传来隐隐的呜呜声,好像是风声,也好像是什么动物在哀嚎。在这乌漆墨黑的情形下,显得格外渗人。
季辞远身形一顿:“你有听到什么吗?”
“看起来很疼,”闻浅答非所问,声音极低地补上了一句,“我刚才应该做点什么的。”
“小伤而已,什么都不影响。”季辞远不以为意,“再说你刚刚又不在跟前,能做什么。”
阴森的幽咽声还在继续,季辞远干脆一巴掌拍醒了楼道的声控灯。在灯光的陪伴下,场面顿时没有刚才那么阴间了。
看着闻浅闭目靠在他身上的样子,季辞远摩挲了一下对方的手臂,“你不舒服啊?”
闻浅低着头应了一声,“可能是刚才情绪起伏有点大。”
季辞远一时间也有些抓瞎,稳定剂在腕表里,现在腕表没有,稳定剂自然也就没有。有关临时标记的内容,季辞远没来得及听全手机就被闻浅抽走了,但还是听见几句医生不让他给闻浅临时标记的话。
“咱们先回我房间待一会儿?”
闻浅轻轻摇了摇头,“不想动。”
要放之前,季辞远还能搀着闻浅,让两个人拉扯着挪回房间。但问题是他现在也是半残的状态,真要论起来到底是谁扶谁还不好说。
不过好在六楼就是顶层,除了季辞远这个租户之外只有一个早上才回家的网管,他们就算再在这个角枯坐两个小时,都不会有人打扰。
楼道里的灯又自动熄灭了。
季辞远感受到闻浅悄悄地将下巴搭在了他的肩上,胳膊也搂上了他的腰。对方的动作乍一看上去有点过分亲昵,但季辞远却没有在其中感受到太多暧昧的成分在。
他能够明显觉察到闻浅的不适,对方的呼吸都是乱的,偶尔还会不自觉的屏气。
“小远,”闻浅的声音发闷,“我有点难受。”
季辞远从上到下给闻浅顺着后背,“再撑一会儿啊,再撑一会儿。”
闻浅安静了一会儿,可能到后面实在是抗不下去了,拽了下季辞远的衣角,“你可以临时标记我么。”
“可是……”季辞远有些为难,“医生不建议我这么做。”
虽然后面具体的原因季辞远没听完,但大概率是因为毫无准备的标记,意味着他和闻浅不免会互相受到影响。
有药物干预的标记对双方的影响要小很多,所以可以算作治病,但无药物干预标记就有点耍流氓的意思在了。虽然闻浅的信息素效果挺耍流氓的,但临时标记说到底还是lph占便宜。
“有稳定剂的时候他当然不建议,但现在没有稳定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