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兵不怎么在意,“那这就是艾恩与梅蒂拉该操心的事了。”
阿伦做出假装回忆的样子,“让我想想,你都带她去了哪里,嗯,衣店.首饰店,这还不是最重要的,你竟然什么也没给她买。”
泰德的情报链总是如此详尽。
于是佣兵就被酒呛到了,“是她不喜欢。”
他那天带了能买下整个衣店的金币。
阿伦不屑,“那她喜欢什么?”
佣兵挣扎,“……她喜欢偷我的匕首短剑之类的,什么贵偷什么。”
“……”阿伦无言,“好吧,不管怎么说,泰德已经盯上你们了,他们应该很快就会得到你来杜丁城的消息,还有那些跟你不对付的家伙们。”
两个年轻姑娘在酒台坐着,没一会就有男人靠了过去。
那个男人看起来是惯犯,阿伦妹妹在反复拒绝后,他仍锲而不舍的想要牵住她的手去舞池跳舞。
就在阿伦准备冲过来时,男人听到酒台上清脆的一声杯底落到桌上的声音。
他看过去,是一位黑发少女,她那双乌黑的眼睛不带任何情绪色彩。
她用一种漫不经心的语调慢慢地说:“你现在还有机会离开。”
男人在诡异的压迫感下耻辱的犹豫了,最终艰难的避开少女的眼退走。
阿伦妹妹眼睛亮亮地看向狄俄倪克斯。
“佣兵不许我惹事,恐吓应该不属于惹事吧?”
她无辜的说着,举叉一口吞掉烤肉,“我的语气还是跟着他学的。”
阿伦目睹了全过程,他慢慢转回身来,对佣兵说:“你是有多想不开?”
佣兵耸肩。
还在向这边看的男人们都收回了视线。
狄俄倪克斯对此评价道:“如果在破靴,大家就可以拔剑打一架了。”
阿伦妹妹看了看周围,小声对她说:“我姐姐她们说,杜丁城里的男人都假惺惺,欺软怕硬,才不是真男人。”
龙对人类关于真假男人的定论产生了兴趣,“那什么是真的?”
“有胆识,有魄力?”阿伦妹妹也不太懂,她像贼一样指了一下佣兵,“我姐姐说葛利沃夫这样的就算真男人。”
龙不能理解,“为什么?”
阿伦妹妹摇摇头,“我不太清楚,好像这里的大人物都恨他恨得牙痒,最后也没什么办法,他们除了用权势欺压百姓,就没有别的能耐了。”
最后在送他们离开酒馆时,佣兵与阿伦都敏锐的注意到,人来人往的街上,躲在暗处的许多眼睛,已经盯上了佣兵。
阿伦感慨,“自负的男人总是喜欢带着姑娘深涉危险之地。”
佣兵摇头否认,“她才是最大的危险。”
但他们都像无事发生一样,十分自然的告别。
两人去解拴着马的缰绳。
黑马有些躁动的用后蹄频频蹬地。
佣兵轻笑,“有人想悄悄牵走他们,不知道是谁这么倒霉挨了一脚。”
少女扫视四周,“你的仇家可真不少。”
他眯起眼睛随意一瞥,有几个靠在墙角用余光打量这边的人,其他地方估计也不少。
倪克斯这种自大的性格要是说不少,那就是特别多。
佣兵不怎么在意地侧过头问倪克斯,“你知道要去哪里找欧莎吗?”
她点点头。
“你现在就可以去了,有些家伙我得解决一下,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佣兵说道,“如果他们分出人跟踪你,你能甩得掉,对吧?”
她:“当然。”
于是两人分头行动。
那些在街边暗处盯着他们的人悄然跟上。
佣兵就像什么也没察觉一般,悠闲的骑马,沿着街道继续走。
这些人互相对视一眼,分了几个人去追狄俄倪克斯。
他们悄无声息的跟在少女的身后。
人们都知道葛利沃夫现在正为国王陛下卖命,受制于首相大人的手下。
他来杜丁城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泰德大人命人探查的少女也一同现身,让事情复杂了起来。
但他们还是将更多的人手安排给了佣兵,只有四五个人负责跟着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