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景酌:“父亲,我知道的,成事之前不可太高调。”
“成事之后也不用高调到,”简元白顿了顿,在一旁戏谑着开口道:“风风光光迎进来,又不是娶新娘子。”
“我觉得,要风风光光迎进来的话也应该是望云宗办,毕竟你本身就是牧家的,不存在迎进门这一说。”
“不如这样,你给你师尊修书一封,让你师尊风风光光的迎你进门。”
牧景酌没忍住,怒视着瞪了简元白一眼,这个人,昨晚他就发现了,性格是真的恶劣,“我们牧家怎么欢迎我,就不劳烦末前辈操心了。”
牧川也发现了自己的说法有些问题,但是这个名叫末流的元婴强者的话也让他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此时听到自己儿子毫不客气的话,竟然诡异的觉得有几分舒适。
他轻咳一声,装作呵斥道:“景酌,不得无礼。”
却也不要求牧景酌给简元白赔礼道歉。
门口就停着马车,牧川感觉被这么一打断,再说点什么也不合适了,干脆摆摆手道:“走吧,路上小心。”
“你长大了,总要自己出去经历的,只要记着这里永远是你的后盾。”
他说这话其实是暗暗敲打这个看上去有些没有正形的元婴佣兵,让人知道牧景酌的背后还有牧家。
可一句话却让临近分别的牧景酌心里淌过一丝暖流,眼眶顿时一红,“是,父亲。”
他上了马车,简元白也跟着进去,驾车的事情自然不会是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而是有专门的马夫。
等出了泰石山城,到了古月城,他们就可以从马车改乘飞舟了。
马车里的空间很大,两个人坐着也不会挤,但即便这样,牧景酌还是背过了些身子。
简元白看到后在心里轻叹,到底还是小孩子,可可爱爱的小勺儿总是让他忍不住想哄:“怎么了,离了家就哭鼻子了?”
牧景酌不看他,瓮声瓮气的反驳:“我才没有。”
说着没有,声音里却隐约带着哭腔。
简元白:“还说没有,我都看到你掉眼泪了。”
“胡说。”牧景酌烦他非要说破,“我都背着你的,你怎么能看到。”
简元白轻笑:“说得也是。”
“我是看不到,但荷花能看到。”
什么荷花?牧景酌刚想问,就看见他滑落的泪珠竟然变成了一朵洁白漂亮的荷花,它漂浮在眼前,微微旋转着。
牧景酌惊愕的看着突然出现的比他所见过的满塘荷花池里任何一朵荷花都要漂亮的洁白荷花,他伸出手,荷花就在他手上虚虚停下,轻轻一碰,竟然像是摸到了一块软绵的云一般。
他将荷花颠了颠,荷花又重新漂起,牧景酌转头想问简元白时又发现这朵荷花竟然会跟着他跑,他的视线在哪,荷花就跟着漂在哪。
俊美的男人半靠在马车壁上,含笑道:“看你喜欢荷花,用灵气给你捏了一朵。”
牧景酌看着他,心绪有些复杂:.....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元婴强者,没什么架子,有时恶劣有时候又很温柔。
“拿去玩吧,别哭鼻子了。”
刚有点感动的牧景酌顿时板起了脸,这人,真是拿他当小孩逗又拿他当小孩哄。
烦人。
第07章 被退婚的小可怜
马车在开阔的大道上行进,离前方的恢弘城市越发靠近,车夫朗声对马车内的人说道:“大人,古月城就快要到了。”
这已经是他们离开牧家的第五天,若是简元白不乘马车只带着牧景酌前行,那么恐怕早就到了,但是他现在是元婴,不能做出那么显眼的事情。
缩地成寸,唯有化以上才能做到。
所以他们便在马车里待了五天,五天里牧景酌大部分时候都在修炼,简元白无所事事,只能看着他修炼。
然后逮着牧景酌修炼结束的时候逗逗小孩,给枯燥的赶路日子带来一点趣味。
不过显然,每次都气鼓鼓的小勺儿恐怕不这么想。
听到车夫的话,牧景酌睁开了眼,长舒了一口气,“终于要到了。”
他虽然在泰石山城能够被称为大家族的少爷,但是牧家放在古月城就不太够看了,泰石山城地方也不如古月城大,能够提供修士乘坐的飞舟在泰石山城甚至都没有开设。
第一次出远门离开泰石山城,牧景酌心里倒是有几分紧张和期待。
简元白则懒洋洋的躺在马车上,半眯着眼道:“等到了古月城可以休息一天再出发。”
“不然马车上憋五天,又马不停蹄的换在飞舟上憋着。”
牧景酌不太愿意,秀气的鼻尖皱了皱,“没必要休息吧,早点出发早点到,前辈也能早点拿到报酬。”
“你看那些小树小草,都是生长在有风有阳光的地方,”简元白慢悠悠的反驳他:“就像小孩子要透气才能长得高。”
说罢,他的手从自己头上伸出划过牧景酌的头顶,像模像样的比了一下。
牧景酌顿时瞪大了眼睛,“我不过十六,阁下多少了,我还会再长的。”
“不透气可就长不了了,”简元白轻笑,语带亲昵:“矮勺儿。”
牧景酌腮帮子鼓起,不太高兴的样子:“不许叫我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