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动作在晏珩山看来,幅度极小,也很缓慢,甚至可以说是小心翼翼的,可是在温郁看来,就只是他失的功夫,一个体格比他大了很多倍,气息很危险的男人便朝他压了过来。
健硕的胸膛宛如小山般覆盖住了他,使他眼前都暗了,连续三天侵到他骨子里的气味强行地缠入他的呼吸。
轰地一声,温郁汗毛一下子竖起来,模样很可怜地往后缩,薄薄的脊背抵住了车门。
晏珩山瞧他因为这样一个动作吓成这样,目光越发湿沉,像是某种湿漉漉的黏液,不是看,而是一点一点地裹住温郁,去吮舔。
温郁开始强忍泪意,他不喜欢这样的目光,让他想闪躲的,汗毛林立的,他还在和晏珩山目光做纠缠,腹部忽然被人往下压,温郁立即往下看,就见晏珩山半挽起衣袖的胳膊虚虚地环着他的腰,青筋虬结的手背按在他腹部的安全带上。
“别动。”晏珩山声音嘶哑。
衣料只有薄薄的一层,微微鼓起的腹部像是什么具有吸力,又十分柔软的东西,只是去解一个安全带,五个指头都要陷入进去了。
“自己,自己,可以,不用帮我。”温郁感受到他的用力,这让他整个腹部都泛起了战栗,忽然不合时宜地想起了一些零碎的片段,被贴着的滚烫。
温郁慌乱又难堪,想告诉晏珩山不用帮自己,但他说话颠三倒四,晏珩山没有听懂,还在继续。
安全带解开后,温郁垂着被泪水浸湿的眼睫,一言不发地坐在那里,细看的话,会发现他白嫩的身子整个都在颤。
“我会吃人吗?”有些人天生就是一副冷脸,凶相,若是生在普通的家庭里,迟早要被生活磨得圆润,可晏家的财富首屈一指,晏珩山又能力手腕极强,这样的人自然可以不用放低身段,身边的人怕他,敬他,他都已经习惯,可是温郁怕成这个样子,甚至可以说是抵触的,又让他不太开心。
陈修明等在外面,那辆熟悉的车停下后,过了一小会儿才有人下车,晏珩山弯着腰从车里出来,他慢慢直起身,陈修明便仰头看着他,“李映材父子等很久了。”
晏珩山:“让他继续等。”
晏珩山一时没动,陈修明悄悄往车里看去,最里面坐着的人,正在起身,不大一会儿细白的小腿便伸到了车外,陈修明没来得及看对方的脸,眼前一闪光,晏珩山的手很自然地挡在车顶,宝格丽的腕表璀璨夺目。
稍倾,里面的人下车,站在了晏珩山的身侧,这张脸陈修明一共见过两次,却是过目不忘的,相比于被下药时候的媚色,此刻是胆小和羞怯的,脸部泛着微微的红,整个人都是青涩鲜嫩。
他多看了几眼,收回视线时猛然一凛,发现晏珩山正沉沉地望着他,那目光并不友善,他后背有些凉,立即道:“我们先进去吧。”
见面的地方并不是公共就餐区,而是一个私密的包间,马德阳站在门口,电梯一打开便迎了上去,“晏总。”
喊完,他情不自禁地着晏珩山身后的温郁。
那三天不是他守着的,他一时没有认出来这人是谁,陈修明对他使了一个眼色,他才反应过来,随即目光变得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