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并不是晏珩山本人,陈修明礼貌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温先生,你好,晏总正在开会,有什么事情如果方便的话,可以告诉我,我稍后帮你转答。”
被风吹得鼓胀的塑料袋挂到树枝上,啪地瘪了下去,软烂地吸附在大树上。
温郁攥紧袖子里的刀,轻声道:“……谢谢,不用了。”
电话挂断,他登上楼梯。
……
隔壁市,晏珩山开完会出来,陈修明告诉他刚才温郁打来电话的事情。
那天之后晏珩山就来到这边谈合同了,甚至都没有好好和温郁告个别,温郁给自己打电话,晏珩山第一想法便是他克制不住自己的思念。
多日的疲惫一扫而空,晏珩山问,“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我告诉他您在开会,他就挂掉了。”陈修明顿了顿,又道:“温先生的声音听起来怪怪的。”
以前他和温郁通电话,温郁很礼貌,虽然说话不连贯,但清脆的语调也非常悦耳,刚才的电话里,温郁依旧礼貌,但声线很低,听着莫名的压抑。
晏珩山拨回去电话,没有人接,晏珩山脸沉下去。
而这个时候,他吩咐人查盛琥的资料出来了。
晏珩山翻完,脸色和外面的天气一样,风雨欲来,满是阴霾。
……
温郁站在玄关处。
温郁生活了几年的房子,因为盛琥而变得陌生,地上凌乱的啤酒瓶,桌子上的残羹,还有时不时飘过来的盛琥身上的气味。
“站在那里干什么?进来啊。”盛琥像个主人一样招呼着。
温郁身上穿的是他带来的衣服,这让他很满意。
剪指甲、穿儿童的衣服都是他对温郁的驯服,看自己的威胁是否有效,从而进行下一步的征服,现在看来效果不错。
“盛容不是说你会做饭吗?正好我晚上没有吃饭,你去做一些菜,让我尝尝你的手艺。”盛琥笑道。
温郁走进厨房,冰箱里有盛容买回来的菜,他会做,但盛容和盛怀谦从来不让他做饭。
即使温郁说没关系,他们也执意不让他进厨房。
父母虽然视他为累赘,但他们爱他,呵护他,把他当作亲生孩子一样宠爱。
他是幸运的。
水哗哗地冲洗着青菜,温郁抬眼,厨房的栅栏窗户飘着一件灰色的短袖,在狂风中舞动,天黑压压的,像是要坠下来了。
盛琥悄无声息地站在厨房门口,贪婪盯着温郁的背影,介于青年和少年的之间的青涩感满得溢出来,不再是十多岁一把骨头的身躯,胳膊和小腿都有了肉感,尤其腰部以下,饱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