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西·鲁伯特……
他似乎找到了一个于他来说“得不到”的难题。
人生过满,景元青反而喜欢“得不到”这种感觉本身带给他的缺陷和遗憾。
男lph眉若远山,清润出尘,微笑之时,温柔得好似春风拂柳。
他不再纠缠刚才的话题,而是突然说起另一件事,“对了,你哥哥状态不太好,可能无法再承担教具的功能,我就把他送进精病院了,你要看看他吗?”
景元青走到便携式终端前,敲打几个按键后,上面就出现了病房一角的监控画面。
屏幕上的人乍一看,根本认不出是曾经一表人材的谢利·鲁伯特少爷。
只见青年苍白如鬼,形销骨立,骨头清晰可见,仿佛只是一具披了人皮的骷髅,以往乌黑柔软的发丝像是杂草一般干燥枯黄,清澈润泽的狗狗眼也变得浑浊呆滞。
他枯树枝一般的干瘦手指攥着一枚极小的铁环,苍白的唇瓣开合,不停喃喃念着,通过口型,不难看出他重复地在说“戒指”“黛西”之类的词语。
系统:【卧槽,谢利怎么变这样了?】
自从景元青把谢利当做所谓的教具让它家宿主想尽各种办法折磨后,谢利就没有过过一天好日子,身体的疼痛和精的打压让他反复崩溃,却也因为动手的是它家宿主,谢利像是有了什么精支柱一般坚持了下来。
从未像现在这般呆滞死气,瘦骨嶙峋过,好似青年已经快要死了,现在还存在着,只是靠一口气吊着这幅空壳罢了。
至于靠什么吊着……系统的目光落在谢利的口型和他攥着的小铁环上。
它记得谢利在鲁伯特公爵府自杀前曾经留下过一枚银戒给它的宿主,那枚银戒是谢利母亲在谢利分化宴会时给谢利的,让谢利有朝一日遇到心上人送给她,而它的宿主却让人将代表着谢利隐秘告白的戒指丢进了垃圾桶。
莫黎此刻倒没有什么的反应。
她虽然睚眦必报,但对折磨人却没有什么兴趣,之前和谢利作对是遵循人设,而谢利自杀后,她和谢利之间,原主和谢利之间,都该算清了,但偏偏谢利运气不好被景元青救下,成了景元青用来培养她虐杀爱好的教学工具。
莫黎不喜欢景元青让她反复摧残谢利的行为,也只是因为她不喜欢受人限制罢了,但对谢利本身却没有什么同情,她天生冷情,让她动恻隐之心无异于痴人说梦。
因此瞧见谢利的惨状,她也没有丝毫动容,只是问,“老师对他做了什么?”
她记得她期末演练之前,把谢利丢进流浪区乞讨的时候谢利精还是正常的……吧?
莫黎略微思索,发现她其实也不确定,毕竟她根本没有分出心思关注谢利。
景元青回答,“我看你这么久没有来这里,就对一直期盼你到来的谢利少爷说你懒得再理会他了。”
谢利如今就算痛不欲生也依旧咬牙撑下去,是因为怀着希望继妹能够原谅他的“赎罪”心理,景元青短短一句话,直接打破了谢利现在能够抓在手里的唯一一点零星希望,将人彻底推入地狱。
莫黎闻言,觉得景元青不愧是变态,折腾起人来一套一套的。
景元青见她看向自己,修长的指尖不紧不慢地敲打着桌面,“黛西不赞成我的做法?”
莫黎耸肩,“你随意,他和我无关。”
眼中的凉薄与冷血,在景元青看来,像是深夜的灼灼星辰,那般惹人心动。
“黛西,我可真喜欢你。”
景元青轻笑,郎艳独绝,世无其二,端的是一副不染纤尘的俊雅姿态。
他合上终端,目光在扫至屏幕里谢利攥着的铁环时,心里突然有些不愉快,又想起曾经黛西在他的要求下于鲁伯特夫妇的墓园和谢利发生过关系,那种不愉快就更盛了,夹杂着淡淡的后悔,让一向冷静理智的景元青情绪难得地波动起来。
他想,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回头他便吩咐下去,把谢利用束缚服绑在病床上,嘴也堵起来,老老实实等死才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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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她是舔狗(2)
◎专辑爆火()◎
莫黎跟景元青这个变态玩意儿实在没有什么共同话题, 很快就找借口离开了。
此刻又有两个学生嘻嘻笑笑着走进花店,两人似乎事先没有想好买什么花,一边选一边聊天。
“明天是游鲲组合新专辑《我们曾经》先行曲mv首播的日子哎,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听他们的歌, 近两年他们没什么作品, 我都以为他们淡出歌坛了,没想到竟然开始出新专辑了。”
“游鲲组合!我知道,他们那叫一个火。对了, 红狐狸和乔书亚的专辑先行曲mv首播时间好像也是明天,我还准备等线下实体专辑售卖的时候买一张呢。”
“游鲲组合不是说过红狐狸这张处女专辑粗制滥造, 谁买谁亏的吗?很多乐坛巨星还赞过游鲲组合那条痛批网红快餐音乐的博文, 你这是上赶着当冤大头?”
“有这事?!乔书亚虽然出身丑闻缠身,但是实力一直有目共睹。红狐狸就更不用说了, 我看过她的直播,她本人又漂亮又有优秀, 现在背靠环宇唱片, 这两人强强联手,怎么也和粗制滥造沾不上边吧。”
“游鲲组合是乐坛老大哥了,还会拉踩他们两个后辈不成?红狐狸这个处女专辑《常态爱情》,一共八首歌,一个多月就把制作录制宣传全搞定了, 你能指望质量有多好?”
“有道理……那还是算了吧, 我又不是钱多没处花,干嘛买张毫无营养的专辑回来。”
两人说着, 选好了花, 景元青收了账以后, 进了里间, 就看到固定时间给他汇报情报信息的下属已经来了。
景元青照常接过文件,躺上藤椅,他一边翻看一边问,“什么时候到的?”
“三分钟前。”身为下属的黑衣男子道。
“你应该听见刚才外面那两个学生说的话了吧。”景元青说。